“沒想到這守城門的人還挺警覺。”他張嘴說話,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莫名讓人覺得可怖,“既然這樣,我就不往裡走了。”
他左右看了兩眼,最後定格在虞非鐘走過的那條東巷裡,“就在這裡吧。”
緊裹的油紙包被拆開一個角,扔在巷子裡。
他不敢停留,轉身就往城門口跑,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
等出了城門,他回過頭,看著這充滿生機的城池,嘿嘿一笑,眼底露出一絲期待。
笑吧,鬨吧。
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他佝僂著腰身,把身上的灰褐色外裳脫下,反過來,露出純黑色的裡子,套在身上。
再撿起一些木炭灰屑塗抹在半張臉的位置,最後垂下眼睫,就變成了一個孤苦無依又有些邋遢的中老年。
城外暫時還沒人檢查,他雙手背在身後,悠閒地一步步離開。
而此時,平靜地東巷裡,那躺在地上的油紙包在經過了短暫的平靜後,突然發出了類似蚊蟲翅膀震動的聲音。
“嗡。”
“嗡。”
一個個不起眼的蚊蟲從油紙包裡飛出來,它們似乎不太適應這寒冷的空氣,一個個飛的遲鈍又緩慢,但總算是還活著。
東巷離玄武門近,蚊蟲飛了一小會就到了玄武門跟前,它們似是饑餓良久,一個個撲騰到人類的脖頸上,張嘴就往下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