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連連到底心存了一絲僥幸,顫抖著聲音問道,“韓兆,這幾天,有沒有高熱患者被醫治好的?”
隻好有能好的,就證明不是瘧疾,就證明京城沒有危險。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韓兆搖了搖頭,“沒有一個。”
喬連連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她摔下手中的賬本,幾乎是立時道,“四喜樓閉樓,快去購買陳皮,雪鬆,月桂,桉樹,苦艾茴香薄荷,這些都行,把四喜樓所有的現金都抽出來,去購買這些東西。”
閉……閉樓?
韓兆差點給這個姑奶奶跪下,“郡王妃,你可知道,四喜樓日進多少金,這閉樓損失有多大,饒是咱們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也不能這麼乾啊。尤其是定座的還有不少達官貴人,我這一閉樓,肯定是把他們得罪個乾淨,哎呀!”
“那也得閉。”喬連連勉強穩住了呼吸,“韓兆,現在事情很嚴重,玄武門發生的事情可能是瘧疾,瘧疾你知道嗎?”
瘧疾……雖然沒見過,但韓兆還真聽聞過。
據說是個挺厲害的傳染病,但人是不傳人的,所以沒那麼可怕,也應該用不到閉樓吧。
喬連連一看韓兆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沒想透。
她苦口婆心,“人是不傳人,但玄武門那邊能有這麼多人倒下,不正是因為傳染了嗎?難道你想四喜樓傳染上?又或者四喜樓的客人傳染上?”
韓兆大驚失色,“那自然不想。”
喬連連又道,“你不要擔心四喜樓會倒閉,也不要擔心那些人會責怪四喜樓,有我在,有城兒在,不會有事情的。”
韓兆一怔。
他突然想起喬娘子的那個大兒子,從一個不起眼的小秀才,到皇上孫,再到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