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連哭笑不得,內心卻一股股暖流劃過。
她拍了拍腰間的苦艾香包,無奈道,“瘧疾雖可怕,卻不是無藥可治,我這香包味足,絕對能把跳蚤嚇跑,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的。”
這可是她自己懷胎七月的小東西,要說這世界上誰最愛這個孩子,無人能出喬連連左右。
可即便如此,家裡幾個人還是死活不撒手,頗有一副,她進去,她們就和她一起陪葬的架勢。
沒辦法,喬連連隻能差人把熬好的幾碗藥分彆給餘家發熱的幾個人服下,並通過描述觀察起他們的體征和熱度。
幸運的是,三天之後,這幾個人的體熱真的降下去了,且還有痊愈的征兆。
喬連連欣喜若狂,連忙吩咐人多批量製作藥物,熬煮之後隨著食物一起送進城南。
與此同時,大概是這幾日瘧疾沒有肆虐,讓一些人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做,愈發多的謠言在京城裡刮飛。
其中一股“新皇就是想放棄城南,現在隻是假模假樣,等以後人們不注意了就要滅了城南百姓”的說法最為高昂,幾乎要煽動了百姓們的心。
喬連連知道,是她該出馬的時候了。
第四日,她支走了李春花和虞非鵲,又用不甚嫻熟的毛筆給她們留了一封信,然後帶著數十禁衛軍,和一車又一車的藥物,進入了城南。
她身材纖瘦,便是懷了身孕也沒多長胖,隻有肚子鼓起來一個弧度。
她穿著赤羅裳,披著長長的擋風大氅,帶著數十人的隊伍,數十輛車隊,一步一步地,進入了被封鎖的城區。
義無反顧,且氣勢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