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陳墨茹,跟顧樓也算是冤孽。
兩個人不打不相識,雖說並不算愉快,但陳墨茹出了錢挨了訓,顧小樓也適當扔了塊牛肉給她,所以兩個人關係並不算劍拔弩張。
頂多算是……見麵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吧。
起碼顧樓是這樣的,他也一直以為陳墨茹是這樣想自己的。
直到這個刁蠻任性的小姑娘彆扭著湊近他,小聲地說,想跟他切磋一頓之後,顧小樓才麵色古怪的疑惑了起來。
“你……是覺得我打你不疼嗎?”憋了半天,顧樓問出這句話。
陳墨茹嘴角一抽,誠懇道,“是。”
於是兩個人再次打了起來。
隻是這次,顧樓有了分寸,隻打傷,但絕對不打死。
陳墨茹見狀愈發欣喜,還以為這個粗木頭懂了自己的心思,於是愈發勤快的找他,雖然每次都是打架,但也樂此不彼。
直到京城來了一封信。
顧樓擔憂娘,便騎著馬往回趕。
想要陪娘同生共死是一部分,但要說沒有一點點想要躲避陳墨茹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
這種粘人精,天天尋著人挑釁,擱誰誰受得了啊。
要不是威武將軍特意找顧樓談了心,讓他不要跟自己刁蠻任性的小侄女一般計較,換了旁人,哪怕是小周,小三子,顧樓也能給他打殘咯。
(無辜吃飯的小周和小三子一起打了個噴嚏。)
本以為來京城一趟,能避開這個麻煩精,結果她竟然也跟過來了。
顧樓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滿心都是哀歎。
如果說之前他真是不明白,把兩個人之間當做了普通朋友關係,那麼經此一事,純木頭也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