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鵲長舒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笑著道,“沒有內傷就好,沒有……等等,你是說,那刀上抹了毒?是什麼毒?致命嗎?有解藥嗎?”
一連串的問題,把老太醫砸了個七葷八素。
他抹著腦門上的汗,卑微道,“回長公主的話,老朽不是專攻毒術的,隻能看出這隱約像毒,應該不像是立即致命的那種。至於具體什麼毒,如何解毒,就不敢妄言了。”
這要是個普通人,他說不定還能大著膽子醫治一番。
可這是皇帝啊,一個王朝的主人,他就算會醫也不敢醫,解毒不比包紮外傷,一旦搞不好就會要人命。
所以不管虞非鵲怎麼詢問,怎麼逼問,老太醫都咬死一句話,他隻能察覺是毒,但不清楚是什麼毒術。
虞非鵲沒了辦法,隻能讓他滾出去,然後去找季雲舒商量解決辦法。
連心院西屋。
虞非城緩緩抬起眼皮,露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盯著頭頂的床帳,一眨不眨,像假人似的。
直到外頭傳來虞非鵲嘰嘰喳喳的聲音,和季雲舒略顯沉重的腳步,他才偏動了一下眼珠,再次緩慢閉上雙眼。
“毒?”季雲舒的心情沉重。
喬連連才躺下多久啊,就出了那麼多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離開她,難道他們爺幾個就隻能如此被動嗎?
等連連醒來了,知道這一幕,會怎麼嘲笑他們?
季雲舒心底浮出一股名為“不甘”的情緒,他扭過頭,對著虞非鵲鄭重道,“馬上叫碧鬆去尋找擅長解毒的大夫,要有名望的那種。”
等虞非鵲點了頭,他又道,“鵲兒,如今你娘還在修養,咱們不能讓局麵失控,不能讓你娘覺得咱們什麼都做不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