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清平郡王是打算在那裡處理公務了,並沒有任何越矩想要坐龍椅的意思。
這下子眾人更放心,用了半個時辰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便紛紛離開了金鑾殿。
等快走出宮門了,有聰明的人回味過不對勁。
那清平郡王妃也不過剛剛產子,正坐月子呢,哪裡有力氣伺候一個病人啊。
而且,清平郡王如此執著把新皇留在清平郡王府,說得好聽是照顧,萬一,萬一是遮掩呢。
沒見過真人,誰知道新皇什麼情況。
一時間,眾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或悲歎,或憂愁,或焦慮。
但季雲舒絲毫不以為意。
風言風語在京城發酵流傳,各種揣測絡繹不絕,但隻要新皇不路麵,公務一切不紊亂,將對天下百姓蒼生的波動減到最小,便足夠了。
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鱉進甕。
清平郡王府,連心院。
清晨的第一縷光打進房間,虞非城緩緩睜開雙睫,望著熟悉的窗欞,熟悉的房頂,熟悉的被褥,嘴角露出赤純的微笑。
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這樣平靜的醒來了。
以前在東宮,後來在乾清宮。
寢宮很大,豪華卻空蕩,沒有絲毫溫度。
但在這裡,陽光如此溫暖,微風清淺拂麵,就連聒噪的鵝叫都變成了悅耳的聲響。
一切都是那麼輕鬆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