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頭也不抬,“三個銅板一個,一共十八個銅板。”
虞非昇從掌心裡撿了個碎銀子遞過去,“沒有銅板,老板你找,包子上多給我包兩層油紙。”
這年頭,能拿碎銀子買包子的可都是大戶人家。
老板終於抬起頭瞄了虞非城一眼,卻覺得依稀眼熟,他皺著眉頭把包子裹好,又找了銅板,看著虞非昇的身影隱沒進了黑暗之處。
怎麼覺得,有點像四喜樓喬東家以前帶來的那個大孩子呢。
可他不是已經做皇帝了嗎?
皇帝會在這裡,這個時間,買六個肉包子?
老板撓撓頭,帶著滿身疑問收了攤。
他跟四喜樓的胡掌櫃是朋友,也曾給四喜樓送過豬肉,後來胡掌櫃在京城紮了跟,就把他也邀來了京城。
老板年紀大了,送不動豬肉了,就把活計交給兒子一家,自己則開了個包子鋪,每天零零散散賺些銅板,倒也快活。
今日見到的少年讓他心底起了嘀咕,晚上跟胡掌櫃喝酒的時候不免提上一嘴。
起初胡掌櫃也不當一回事,等回家了越琢磨越不對勁,便跟韓兆講了一聲。
韓兆心思靈敏,立馬稟報了喬連連。
說起來一層層的有些複雜,其實也就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虞非城就知道了,趙家人和虞非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