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頭的,終究隻有這兩個人。
其他的人,或出於謹慎,或因為複雜的情緒,全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觀望著。
畢竟一個是前太子妃,如果她沒有叛逃,也許此刻應該被封做皇太後。
還有一個,是太子嫡親的血脈,正兒八經的親王爺,皇上的親兄弟。
殺,外人會道新皇冷血無情,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不殺,全都是後患。
趙家人能謀算新皇一次,就能謀算新皇二次,這次他們是沒成功,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成功呢。
所以大部分臣子們不敢勸,什麼都不敢說。
他們隻眼巴巴地望著那個肩膀窄窄,但身量筆直的少年,期待著他的發號施令。
眾目睽睽之下,虞非城微微昂首,似也有幾分困難,“朕,應該怎麼做呢?”
他瞄了兩眼虞非昇,“畢竟,你們危害的是虞家的江山。”
一句話,讓虞非昇本就冰涼的心再次齒冷。
他的確危害了虞家的江山,他對不起父親的教導,對不起祖父的疼愛,更對不起大虞這些年千尊玉貴的教養。
他曾是大虞尊貴的皇長孫,也胸懷百姓,滿懷大誌,想要造福百姓,造福大虞。
可他實際上做的什麼呢?
虞非昇不敢回憶,甚至無法回憶。
他誰都對不起,唯有一死以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