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按照短的三五年算,等戰爭結束,餘然兒也要十八九歲,成為京城的老姑娘了。
顧樓不願意耽誤她,這一年來便狠狠心斷了跟她的書信,並在心底默默祝福這個姑娘。
“我不想她為了等我變老,也不想她在京城遭遇流言蜚語,隻能祝她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餘生都過得幸福。”顧樓低聲道。
虞非鵲嘴角抽了抽。
直男的思維真是可怕,也不問彆人怎麼想的,也不問彆人願不願意等,反正就一廂情願的斷了就完事了。
娘說的沒錯,她弟弟是個直男,貨真價實的直男。
“小樓啊。”當姐姐的語重心長,“有些時候,決定不要下的那麼著急,總要看看然兒怎麼想的,是否願意等你。”
顧樓苦澀一笑,“就算她願意,餘家也不一定願意。”
婚姻素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餘然兒又怎麼抵擋得住家族的力量。
與其兩個人互相耽誤著,不如早點結束,以免耽誤了她的青春。
“你……你什麼都不問,就知道替彆人做決定,你沒救了你。”虞非鵲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從京城一路趕到邊疆,屁股在馬車上都要坐麻了。
現在,她要去休息。
順便,給顧小樓一個挨打的機會。
“哎,姐。”顧樓還沒反應過來,虞非鵲就消失無蹤影了。
他三兩步追出門去,沒看到虞非鵲,反倒見到了另一個纖細窈窕的姑娘。
她單手緊捏絹帕,表情看似凝重,但眼底竄起的火苗暴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不是餘然兒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