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二叔一愣,“怎麼?你要你祖母給你操持?你彆做夢了,你祖母年紀已經大了,操持不了什麼了。”
說完又餘老夫人,“娘你說是不是。”
餘老夫人滿臉為難。
一麵是要依靠的嫡親兒子,一麵是養大的嫡親孫女,她需要很艱難才能做出選擇,“然兒啊,自古禮法如此,你……你還是要依靠家族,依靠你二叔的啊。”
所以餘二叔才敢如此囂張,明明是弱勢也敢囂張跋扈。
不就是為了所謂的“娘家”,所謂的“依靠”麼。
餘然兒緩緩笑了。
“娘家如果不如夫家,那娘家還不如不要。”
“依靠如果是累贅,那這依靠還是早點甩掉的好。”
“祖母,這些年很感激你的養育之恩,這幾百兩是然兒數年積攢下來的,留作祖母養老。”
她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越過餘二叔和餘二叔,輕輕放到了餘老夫人的手裡,“錢拿好,婚事不用餘家操持,也不用祖母擔憂,然兒就此彆過了。”
說完,她輕輕一福身,拉著顧樓走了出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轉身又丟下了一句話,“對了,自古也沒有女醫官,可然兒還當上了女醫官呢。”
拿什麼自古力法壓人,不過就是以圖自己目的。
自古有聘禮,還有嫁妝呢。
可餘家分明隻打算貪了聘禮,並不想出嫁妝。
餘然兒這些年跟虞非鵲相處,雖未如她一般貪財計較,但該有的成算心裡卻是有的。
聘禮是王妃多年積蓄,若是貿然給了餘家,他們小夫妻將來注定吃苦。
既如此,倒不如跟餘家劃清界限,保住這聘禮。
話落,她腳步輕抬,繼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