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很爛，還消耗我這家小店的名聲，誰說不準賒賬？”柏寧一副肉疼的樣子，“你知道，損失宮南瑾和喬知宸這兩個客戶，是多大一筆損失嗎！”

卓一誠伸了個懶腰，“摳門鬼啊，柏寧同學。補，小爺給你補，ok？”

話雖然是跟柏寧說的，卓一誠的眼神，卻直直凝視著走廊儘頭，他麵上是做完壞事的饜足，眼中卻盛滿藏不住的難受。

他小聲嘀咕一句，“原來，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足以讓宮南瑾把所有的資產都上交的地步。別人，都插不進去了吧？”

柏寧靜靜凝視卓一誠，她裝出什麽都沒聽到的模樣，唯獨眼睛無法騙人，她眼裏是比卓一誠更濃厚的難過。

她偷偷在心裏想，原來，你喜歡佳人姐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柏寧閉了閉眼，很快，又重新展露笑顏，剛才的異樣情緒，一閃而過，再沒有出現。

她勾起卓一誠的肩膀，如往常一般，做他的鐵杆哥們，“這麽喜歡佳人姐姐，你去追啊。大男人一個，慫不慫？”

“誰、誰說我喜歡她？”卓一誠就像是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繃著臉，瞪著柏寧，特別沒底氣的喊道，“我沒有，你別造謠我！”

柏寧很是敷衍的點頭，“嗯嗯嗯，是的是的，你說得對，我造謠。你一點不喜歡佳人姐姐呢。”

就像，我一點一點一點也不喜歡你一樣。

柏寧默默在心中補充。

卓一誠哼聲。

半晌，他褪去身上那股少年的稚氣，淡聲開口：“喜歡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