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會被許良嘉折磨一年之久,便不會獨自一人擔負著小望的生命。
曾經的祝佳人,雖然算不上嬌生慣養,但她活得平凡而滿足,哪裏會風裏來雨裏去,哪裏動過木倉,又哪裏會在雨林地區火拚?
宮南瑾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心疼得,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摘出去。
而每次,當宮南瑾以為足夠疼時,他便會想到,讓他更疼的事情。
比如……
許森言和宮北瑜曾經利用他的獨占欲,設計佳人,汙蔑她放蕩不貞。
那之後,他答應佳人,收斂沒必要的占有欲。
然而,宮南瑾食言了。
他放縱他的占有欲,放大他的恐慌,把應該自由自在飛翔於藍天的小麻雀,關在籠子裏。
宮南瑾喉結滾動,努力壓下喉間酸澀和苦楚。
可但,太難了。
說到底,是他恃寵而驕。
這一陣子,是他宮南瑾一次次欺負人,一次次踩在小女人的底線上,不肯後退,不講道理,一次次把心愛的人逼到痛苦的境地。
車一停,宮南瑾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他用力極大,指骨處溢出刺眼的血珠。
宮南瑾一點感覺不到痛意,手上這點痛算得上什麽呢?比不過心痛。
他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對自己的嘲諷。
他有無緣由吃醋的時間,為什麽不帶佳人去換更加符合她心意的戒指呢?
宮南瑾從沒有如此的厭惡自己,他的愛,似乎是自私的。
他抽出一根煙,本想點燃,想到祝佳人和兩個孩子,默默收起火機,隻將香煙夾在兩指之間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