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擺了不少玩具，床單之類都是粉色的。

像是童話中，公主的房間。

將小九九放在床上，葉琛給她整理被子。

“喵~”

煤球在小九九被抱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一路不吭聲地跟著。

見葉琛掖被角才出聲。

“嗯？”葉琛偏頭，目光落在煤球身上。

【讓我進去睡】

煤球抬爪刨了刨被子。

“噓！”

修長的食指抵著薄唇，葉琛掀開被子：“動作輕點。”

煤球窩了進去，腦袋抵著小九九。

給小九九蓋上被子，葉琛神色莫測地盯著她看了會兒，這才輕輕戳了戳她的臉蛋：“晚安，小九。”

夜越來越沉。

月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屋子裡印出柔和的光暈。

半夜三更，小九九猛地尖叫起來。

她緊閉雙眸，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眼角還掛著淚：“不要！爺爺……爺爺不要離開我……”

“喵？”

【小九，你怎麼了】

煤球被嚇了一跳。

它趕緊將爪爪放在小九九的額頭上，肉墊拍著小九九的額頭。

“葉哥哥！”

哭鬨的小九九猛地坐起來，雙眸無助地四處看了看，眼淚猛地又流出來：

“煤球……爺爺沒有了……葉哥哥也很危險……”

她聲音輕顫，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剛剛她夢到了爺爺。

爺爺說她得去找爸爸，不然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她還夢到葉哥哥因為待在她身邊，被電線杆子砸扁了腦袋。

煤球安撫道：【小九，這隻是做噩夢，沒事的】

“這不是簡單的夢……”

待下去真的會成真的。

小九九自責不已，眼睛紅彤彤的。

隔壁的葉琛聽到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推開門，葉琛焦急不已：“小九，怎麼了？”

“葉哥哥……”小九九帶著哭腔，淚眼朦朧地看著葉琛。

葉琛坐在床邊，將小九九摟進懷裡。

學著自己很小的時候，媽媽安撫自己的動作，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他柔聲安慰：“小九不怕，是不是做噩夢？”

小九九抓著葉琛的衣襟，腦袋埋進他結實的胸膛，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葉哥哥，我想爺爺了……”

“小九，人死不能複生……”

葉琛從兜裡掏出帕子，輕柔地給小九九擦淚。

抬頭，小九九低聲細語：“葉哥哥，我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小九九喃喃道：“我想要知道，秦宇陽的下落……”

她必須去找父親了。

“秦宇陽？”

葉琛眉頭微挑。

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我讓人去查一下，明天告訴你，你現在先睡覺好不好？”

這一天下來。

葉琛感覺自己將所有的耐心和溫柔全給了小九九。

原來帶孩子是這樣的。

點點頭，小九九躺下將被子拉起來，乖巧道：“好的哥哥，我聽葉哥哥的。”

“嗯。”

葉琛在床頭抽了張濕紙巾給小九九擦了擦臉：“晚安小九。”

“晚安葉哥哥。”

“啪嗒。”

門關上的一瞬間，小九九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