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嗣的勸化(1 / 2)







哢嚓。

你用完好的左臂把右臂猛地一推,骨骼發出清脆的卡合聲,在肌肉裏被你快速沉積出的骨骼在成型後被你推到了原位。隨後你注入一些醫療藥劑後加速局部的血液流動,隨著一陣陣瘙癢,你的右臂已經完好如初。

你低頭看向一地的臟器。有些臟器被伊內絲打出了永久性損傷,雖然依靠源石技藝也可以治好,但目前時間有限。那些可以醫治的臟器被你加速細胞分裂修複了損傷,那些無法短時間內治好的則被你用乾細胞直接在原位搓出來一塊。當然,頂替的器官就不是人類的了,而是屬於海嗣的。

你找醫療乾員要了一針遏製排異反應的注射劑,給自己打上。新移植的器官通常都會被免疫係統無差別殺傷,更何況你新的器官並不屬於人類。不過你已經給自己打開了肚子確保血管和神經正確對接,並順帶將大腦的直接神經接到自己的每個臟器上。從現在開始,你對於內臟的控製已經可以如臂指使,比如憑借意誌控製膽汁、腎上腺素的分泌量或者控製心跳速度。

雖然這樣打破自然規律顯然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但眼下還需要應對塔露拉,如果這樣的犧牲僅僅限於你自己,當然是可以接受的。

你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對門外的眾人說道:

“我已經痊愈了。”

“真的不需要再做個全麵的檢查嗎?博士?”

急救員小聲問道。

“……隻有凱爾希醫生可以……”

你剛剛還在考慮怎麽讓她不要在健康問題上纏著自己,卻看到隨著你說出這句話,房間裏的大家都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的,隻是我想聽您再說一遍。”

“如果你高興的話,多說幾次也無妨。隻有凱爾希醫生可以取得我的身體數據和樣本。”你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對自己心裏有數。”

大家又露出了一點點苦笑,而你說完這句相當於再次表白的話以後,開始在腦海裏複現切城的地圖。

上城區,下城區……街道和城市拔地而起,下水管道蝕刻地基野蠻生長,在思維的汪洋裏,切爾諾伯格突出水麵,又潛入大洋。在昏暗的大海裏切城宛如一葉漂浮的扁舟,而一隻巨大的觸手正抬起城市的一角,將你需要重點關注的部位推到你的麵前。

你知道那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你對大家說道:

“召集所有人,我們得去一趟切城的軍械庫。”

泰拉大陸的戰鬥很難一言蔽之,但在你們這個戰場顯然還是冷兵器械鬥。當然,雖然術士和狙擊乾員提供了遠程火力和更高的殺傷,但在這個以英雄為主力,士兵為陣線的戰場中,幾十米一兩百米的射程還是無法直接改變戰爭的形態。

當然,你去軍火庫並不是為了製造更多的血漿——事實上整合運動之所以能在切城鬨起來,就是烏薩斯內部派係鬥爭的結果。一些軍方人士故意撤走切城的常備軍,並放任這些無組織無紀律(大部分)的暴民發展,最終導致了今日的局麵。

而在這種情況下,烏薩斯的軍警肯定是要死守軍械庫的,那是他們不至於和整合運動浪費生命的底線所在。軍械庫失守軍警就可以直接投降了,沒有裝備優勢再精銳的軍警也得被整合運動淹死。

但如果軍警夠用,這座城市也沒羅德島這一方什麽事了。自從你醒來開始切城的軍警就不夠用,他們也隻能守好一些重要地標,對於烏薩斯的切城百姓而言可就遭殃了。最後他們會被塔露拉一個個燒死,然後切城就會被轉向龍門那邊變成一個大號的煙花。

在你整理信息的時候,你已經帶著狙擊小隊和偵查小隊直接衝到了軍械庫門口,烏薩斯的軍警們一臉警惕的看著你們。

“你也在這裏?”你出聲問候那位有過一麵之緣的軍警長管,“考慮的如何?”

“……你到底是……什麽人?”

此時這位軍警長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羅德島的乾員們在人數極度劣勢的情況下,憑借輪換、治療和組織度殺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整合運動,而且不久之前整合運動的指揮調度一下子被廢掉,一些有強者的的確也忽然沒了動靜,軍警們幾乎以鎮壓平民的難度擊敗了源源不斷但缺乏基本組織的整合運動成員。而作為懂軍事的人,軍警長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和你的乾員們。

你示意他伸出手來,隨後從衣兜裏摸出一個金屬蝕刻標牌,精確地彈射到他的掌心。他低頭看去,羅德島那醒目的標誌以陰刻的形式展現在標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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