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你就快死了!"</p>
司徒墨冷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讓給他用藥嗎"</p>
謝元棠沒回答他,她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了。</p>
她一手垂下,借著袖子的遮掩,從研究室裡拿出匕首,抬頭看著司徒硯。</p>
"靠!再不……放手,我剁了啊!"</p>
回應他的,隻有司徒硯徹底失去理智,隻剩下殺意和肆虐的雙眸。</p>
謝元棠眼神一厲。</p>
她不是聖人,哪怕她將司徒硯看做自己人,也不會任由他掐死自己。</p>
不讓人給他用藥,是不想他當一輩子傻子。</p>
但他要是真想掐死她,謝元棠也不介意剁他一隻手!</p>
反正她有研究室,日後還可以給他做手術。</p>
就算好不了,當個殘廢也比她自己死了強!</p>
謝元棠緩緩抬手。</p>
就在這時,司徒墨動了。</p>
幾乎同時,司徒煦等人也動了。</p>
四人連同言楓言墨一起,運氣輕功直奔司徒硯。</p>
司徒冉和司徒墨按住他雙肩,司徒燁和司徒煦控製住他雙手。</p>
言楓和言墨第一時間將謝元棠從司徒硯手中救下來。</p>
"咳咳咳咳咳咳……"</p>
謝元棠趴在紅蕖懷裡,不停地咳嗽。</p>
司徒墨一手按住還在狂暴狀態的司徒硯,轉頭問言墨:"暗室在哪兒"</p>
"既然不想給他用藥,總有辦法能關住他吧"</p>
言墨一怔,連忙點頭:"有,有的。"</p>
他在前帶路,兄弟幾人齊心協力將司徒硯給送了進去。</p>
胳膊粗的大鐵鏈一拴一捆,搞定。</p>
謝元棠被紅蕖抱著走進來,她脖子上一圈青紫的印子。</p>
司徒墨看了一眼,抿唇道:"明明喂個藥就能解決的事,為何非要大動乾戈"</p>
"咳咳……"</p>
謝元棠咳嗽兩聲,虛弱地趴在紅蕖肩頭。</p>
聞聲沒有抬頭,隻是反問道:"給他吃藥,讓他變得更傻麼那跟殺了他有什麼分彆"</p>
司徒墨蹙眉。</p>
她竟然知道</p>
司徒冉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罷了,如今總算暫時將人控製住,本宮回宮後會找禦醫前來……"</p>
"不需要。"</p>
他話沒說完,謝元棠就冷聲打斷他:"不需要禦醫。"</p>
她從紅蕖肩上抬頭,掃了眼司徒冉幾人,正色道:"夫君沒病,等他醒了就好了,就算他真的好不了,我會自己找大夫,不需要宮裡的禦醫。"</p>
"五弟妹,你……"</p>
司徒冉皺眉還想再說,被困住的司徒硯卻再次慘叫出聲,打斷了他的話。</p>
謝元棠等不及開始趕人:"今晚謝謝你們出手,紅蕖,送客。"</p>
幾人對視一眼,隻好離開。</p>
司徒墨落後幾步走在最後,路過門口時,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為了他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值嗎"</p>
謝元棠眼睫微顫,反問:"明明出手就可以控製住他,非要看戲看到這個時候。"</p>
"我也想問,這場戲,好看嗎"</p>
背對著她的司徒墨等人皆是一頓。</p>
寂靜,沒有誰回答。</p>
連司徒鳳都乖乖沉默地低下了頭。</p>
謝元棠沒再看他們,讓紅蕖將人送走後,還將言楓和言墨也趕了出去。</p>
整個暗室,隻剩下她和司徒硯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