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p>
謝元棠臉色一變,急忙跑過去。</p>
司徒硯蒼白著臉站在那裡,僵硬地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p>
染血的雙手細小地顫抖著。</p>
他低著頭,桃花眼呆滯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p>
"夫君彆怕,沒事的。"</p>
謝元棠走過去,小手毫不嫌棄地握住他的手,安撫道:"沒事,那隻是爆竹,不怕昂!"</p>
地上倒著一個破裂的紙盒子,裡麵一整盒的爆竹,在司徒硯抱起的瞬間爆炸開來,炸傷了他的手不說,更讓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緊繃起來!</p>
謝元棠皺緊眉頭,正想帶他離開,忽聽到身後那些貴女們小聲議論。</p>
"你們看五皇子,他怎麼一動不動他是不是又發病了"</p>
"那豈不是又瘋了他不會殺我們吧"</p>
"嘖,這動不動就發瘋的,就該好好關在家裡,彆出來禍害人!"</p>
一聲聲議論聲越來越高。</p>
司徒硯身子微微顫抖,腦袋低得更低了。</p>
謝元棠徹底沉了臉,長睫下垂,遮住烏眸中的陰鷙。</p>
垂在身側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緩緩握緊!</p>
暴戾的因子越積越多!</p>
"哎呀……爆竹怎麼放這裡了"</p>
就在這時,一個花仆打扮的男人走過來,賠著笑道:</p>
"見過各位主子,奴才是看管園子的園丁,給主子們賠不是了。"</p>
司徒鳳氣道:"你怎麼回事園子裡放爆竹,萬一炸傷了人,你個狗奴才擔得起嗎"</p>
"是是是,奴才最該萬死。"</p>
花仆舔笑著道歉:"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放在這裡的,奴才回去定會好好教訓他們!"</p>
司徒晴皺眉開口:"罷了,趕緊收拾了下去。"</p>
"是,奴才遵命。"</p>
花仆抱起破碎的盒子,看都沒看司徒硯,轉身就要離開。</p>
"等等。"</p>
稚嫩的聲音響起。</p>
謝元棠緩緩抬眸,冷聲道:"誰準你走了"</p>
明明軟糯糯的聲音,卻無端透著一股冰涼。</p>
司徒鳳眨了眨眼,悄悄往後挪了幾步,不巧正好挪到司徒晴身邊。</p>
"三妹,你怎麼了"司徒晴問了句。</p>
司徒鳳一看是她,急忙拉開兩人的距離,擺擺手道:"皇姐你離我遠一點啊。"</p>
司徒晴皺眉,不悅道:"你什麼意思"</p>
司徒鳳一邊遠離她,一邊說:"我怕你待會兒濺我一身血!"</p>
司徒晴:"……"</p>
花仆一怔,麵上仍做恭敬賠笑樣:"小皇妃,公主殿下讓奴才下去收拾呢。"</p>
"她讓你走是她的事,我準你走了嗎"</p>
謝元棠一邊說話,一邊慢慢活動了一下脖子,而後一步步走到他跟前。</p>
小小的個子,才到花仆的腰間,但那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臉,卻無端讓人覺得她來自雲端,任何人在她麵前都要跪服!</p>
"您這話說的,這裡可是公主府……啊啊啊啊!"</p>
花仆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慘叫一聲,單膝跪倒在謝元棠麵前。</p>
謝元棠冷哼一聲,又一腳用力踹在他另一隻膝蓋骨上!</p>
"唔唔唔!"</p>
花仆仿佛聽見了自己膝蓋骨裂的聲音,雙腿一軟狼狽地跪在謝元棠麵前。</p>
這次,換謝元棠居高臨下看著他了。</p>
"這才是你應該跟我說話的高度!"</p>
花仆疼得臉色扭曲,臉頰兩側全是冷汗。</p>
他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九歲小皇妃,咬牙道:"小皇妃是不是太過分了奴才再怎麼樣,也是公主府的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