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請問老先生,對於要訂做的這對戒指,有什麼樣的要求。”
老人並沒有正麵回答她,視線依舊落在詩集上。出於尊重,她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都快臨近午飯時間。
她早已餓得饑腸轆轆,這段時間,她太容易餓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地在心裡說著,寶寶,媽媽對不起你,我們再忍忍,馬上就能去吃大餐了。
看出她很有耐心,老人不再為難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詩集,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物品那般,想必這位老人一定是很看重這本詩集的。
她心裡有了一定的主意。
老人說他隻想給她講一個故事。
那是在幾十年前的一個冬夜,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麼便捷的交通,人們隻能書信往來。老人住在河的這頭,她卻住在河的那頭。他們約好,那個晚上要私奔。他們早就兩情相悅,隻是那個時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們隻好出此下策。隻是那晚,他們並沒有成功。她的家人把她綁了回去,再後來,他被家人送出了國。十幾年後,他兒女成全,再回來,早已經是無事全非。而她卻還在那裡,她並沒有嫁人,一直都在等著他。隻是她已經失去了心智,癡癡傻傻地,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那一樹梨花。
“後來呢?”她忍不住插嘴。
老人看了她一眼:“我把她帶回了家中,那時我的發妻早已經病逝。我的那一雙兒女並沒有反對,相反,對她很是敬重。這些年來,她隻認得我一人。也隻有與我獨處時,才神誌清醒,有的時候,我想她也許隻是活在了過去。”
“老先生,你是想為你和她定製這對戒指?”她很感動,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執著的愛,令人欽佩。
她有決心要做好這對戒指。
她和老人十分投緣,聊了許久,才作罷。老人原本還想相邀她一同共進午餐。不過,厲南衍打了電話過來:“橙橙,談好了沒?我在外麵等你。”
老人看到她的笑顏:“是你的愛人?”
她嬌羞地頷首,和老人道彆,她迫不及待去到他身邊,上了車,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把腦袋深深地埋了進去:“你在,真好。”
他並不清楚她哪裡來的感慨,她的行為,他很喜歡,忍不住戲謔:“你這樣投懷送抱,我很喜歡。”
她把腦袋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餓了。”
他們回到家中,冥修早就接到他電話,說要回來吃飯。她看著桌上滿滿地一桌菜,滿意地吃了起來。
每一道菜都帶著微酸,口感很好,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被她儘數消滅。
夜少淩和冥修目瞪口呆,厲南衍見識過,但也很吃驚。
夜少淩擔憂地說:“爺,太太這不會是後遺症吧?”
她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心底早就笑翻了。寶寶,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我吃的是兩人份。不然就算我是牛,也吃不完這一桌子菜啊。
“橙橙,擦一下嘴巴。”他遞過一塊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