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洛行趴在她身上大哭,心疼害怕得要命,他使勁搖著唐慕橙:“媽媽,你看看我,我是洛行,你不要再不理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她能聽到洛行在叫她,她始終都瞪大著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如果她是閉著眼睛,不理睬他們也就算了。
這些天,她更多的時候,就是這樣看著天花板。
洛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說:“你不要我了嗎?”眼淚水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一地,他接受不了,唐慕橙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他從唐慕橙身上爬下來,一臉悲痛地望著厲南衍:“怎麼辦,媽媽這樣子是不是會得抑鬱症?”
唐慕橙這個情況,恐怕已經是得了抑鬱症了。她拒絕與任何人溝通交流。
嚴承禦從公司忙完下班,匆匆趕到了醫院,看到唐慕橙沒有一絲半點的好轉,一拳揍在了牆上:“顧若惜呢?”
厲南衍這才想起顧若惜,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他冷凝地看著床上,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
嚴承禦打了一通電話,說:“顧若惜也住院了,就在這家醫院裡。”他率先走了出去。
顧若惜脖子上的傷口很深,幾乎傷到了大動脈,她才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回來。這會兒,看到厲南衍和嚴承禦猶如黑白雙煞,站在她病床前。
她忍不住哆嗦氣來,他們看著就像是要來取走她的命。
她問道:“怎麼?唐慕橙是不是毀容了?”她囂張地大笑起來。
嚴承禦被她惹火,上前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上縫了很多線,被他這麼使勁一掐,線都繃斷了,鮮血一下子都染紅了紗布。
她痛得不能呼吸,還不要命地說:“掐死我,嗬嗬……難道唐慕橙的臉就能好了?”
什麼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嚴承禦宛如丟開垃圾一般,狠狠把她一丟。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就往地上一砸。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玻璃,往她臉上一割:“以後彆說是想嫁給我,哪怕你家再怎麼家大業大,正常男人都不會願意再娶你!”
嚴承禦處理方式很是極端,卻深得厲南衍的心。他們先後回到唐慕橙的病房,視線一落到她的身上,眼裡就有掩飾不去的傷痛。
照這個樣子下去,那還得了。
嚴承禦開口:“我們必須得請心理醫生。”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厲南衍沒有拒絕。
全京市最厲害的幾個心理醫生都聚集在她的病房裡。治療過程中,是需要病人的配合的。唐慕橙拒絕與他們交流,治療根本就無法展開。
厲南衍急紅了眼,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戾氣。
嚴承禦也好不到哪裡去,趕走了這些沒用的心理醫生。
洛行從角落裡鑽了出來,建議:“我們再試試催眠師吧!”他相信,唐慕橙是能聽到他們講話的,隻不過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不願意開口講話,甚至都不願意去看他們一眼。
是否毀容,還沒有一個定數,她都已經是這個模樣了。如果,真的毀容了呢?洛行不敢去想,為什麼這些不幸的事,全落在了唐慕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