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幾個人有意無意地把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唐慕橙就算是再傻,也看明白聽明白了,他們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厲氏和嚴氏的事,早就成了商業圈裡的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唐慕橙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心裡一股子氣就上來了,她就是聽不得這些。
正想上去理論一番,被厲南衍用眼神阻止了。她隻好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悶聲不吭地喝著紅酒。
今天酒會上大多都是在京市地位比較高的人,像這樣的酒會,沒有一點顯赫的身份,是絕對進不來的。
唐慕橙喝得有些多了,厲南衍這邊正在和剛從Z國回來的一個博士在聊新科技,她對這方麵興致寥寥,她聽著就整個頭皮發麻。她跟厲南衍打了聲招呼,就自個兒往後麵長廊上走去。
進來前,她就對這個長廊印象深刻,三步並作兩步走,就來到了長廊上,吹著冷風,看著池塘上開著的蓮花,她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這分明就是冬天,哪能看得到蓮花盛開呢?這裡的風也是冷的,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來了一個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她回過頭去,看到是葉壺韜,才放下心來。
她喝得多了,這會兒還真有些搖搖晃晃的,意識也是很薄弱,這會兒要是有人想要加害她的話,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弄死。
葉壺韜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她終究還是錯過她了。看著她的這一雙迷人的醉眼,他的心都快被揪出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任何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彆人都在背地裡猜測,他是不近女色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不舉?還是因為喜男色?他也懷疑過自己,為什麼身邊無論出現什麼樣的女人,他都沒有絲毫的興趣。
直到現在,她站在他的麵前,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年,她一直在自己的心裡根深蒂固。
看她看自己的那種陌生的眼神,他就能夠斷定,她一定是不記得自己了。
他多想此時此刻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裡,告訴她,他是誰。
隻是……
一個是他最愛的人,一個是他最敬重的表哥,看到她,他,他們幸福就好。
隻要他們幸福,他就能高興起來了,可是他的心為何這麼痛?他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慕橙……”他幾乎是哽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楊子曦遠遠地就看到她好像是醉了酒,旁邊還有一個長得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楊子曦一著急,就衝了上來,狠狠地一把推,把葉壺韜推得老遠老遠的。
葉壺韜很生氣,尤其是他發現碰自己的人是一個女的時候,他厭惡地皺起了眉頭,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汗巾擦拭了很久,才停了下來,隨手就把汗巾丟進了垃圾桶裡。
楊子曦看著他,氣急敗壞,直嚷嚷著:“這什麼人啊,我是有傳染病嗎?你這什麼態度啊你?”她被徹底惹怒了。
唐慕橙被楊子曦這麼一嚷嚷,酒意都給散去了。她不明白地問楊子曦:“子曦,你們是有什麼仇嗎?怎麼一見麵就掐起來了?”
楊子曦像是吃了一口蒼蠅一樣難受,看著唐慕橙就叫了起來:“唐慕橙,我是為了救你耶,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酒,在這裡有多危險,而且身邊還有一頭餓狼。”
“你說誰餓狼?”葉壺韜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他看著唐慕橙的眼神有這麼明顯這麼赤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