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衍的行事十分低調,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首先到達的地方,是這個地方的地下賭場裡。
他所想的是,賭場裡麵的人魚龍混雜,接收到消息的可能性也比較大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抵達金三角最大的地下賭場時,還未進入到裡麵去,那股靡靡之氣便已從裡到外的散發出來了。
不僅喧囂聲一陣大過一陣,各種骰子的聲音也十分混亂的混雜在裡麵。
門口處的保安,是由幾個人高馬大的黑人把守著的,但是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財迷心竅。
總之,那眼神看上去就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在看到厲南衍是單獨過來,並且身著不俗的時候,幾個人頓然眼睛一亮,然後嘰裡呱啦的交頭接耳了一陣,便開始朝著厲南衍的方向走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幾個人的塊頭原本就大,這會站在厲南衍的跟前,更是像一座座巍峨的小山一樣。
但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即便是麵對這樣的陣型,厲南衍那修長挺拔的身形也絲毫沒有被壓下去,身上那股孤傲的氣質,在這幾個黑人當中,反而還更勝一籌了。
幾人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陣厲南衍後,用著不大標準的英語對著厲南衍說道:“喂,識相的就快點把你的錢包拿出來!”
很明顯,他們這是看著厲南衍孤身一人,所以打算明目張膽的來打劫。
在這個金三角地帶,這種事情簡直見怪不怪。
特彆是來到這個賭場的人,一個個也不是什麼好鳥。
厲南衍在麵對他們的威脅時,從容不迫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無動於衷的冷臉說道:“滾開!”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威懾力,仿佛他是這裡的統領者似的。
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些心慌,但這夥人終究是做過許多不義之事,對這種狀況早已習以為常,所以隻是對厲南衍短暫的驚了一陣,便回過神來。
尤其是其中一個人剛剛跟厲南衍對視過的人,更是覺得自己被蔑視了。
為了能夠嚇唬到厲南衍,便故意衝著他揮舞了一下拳頭,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兄弟幾個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看你未必承受得住!”
厲南衍隻是冷哼一聲,單手直接接過了那個衝著自己揮舞拳頭的人的手。
隻聽見一聲不大一小的‘喀嚓’聲響了起來,下一刻,那個黑人保安淒厲的叫聲也在這個賭場響徹起來,直衝雲霄。
但他的驚呼顯然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力,裡麵的人不是輸紅了眼就是贏紅了眼,怎麼可能還顧得上這些呢?
但是他身邊的那些同夥,可是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的。
從那黑人臉上的痛苦程度來看,他的手腕此刻應該已經被厲南衍給擰脫臼了!
他們猜測著,如果不是他的膚色太深,估計這會臉色都會開始變青。
幾個人臉色頓時大變,然後紛紛收起了剛剛那玩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