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其實還是剛剛對任洪凱阿諛奉承的那一批,但說出的話,卻跟剛剛已經有了天差地彆。
“我看這個任家少爺,真是不嫌丟人啊,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身手壓根就比不過那個夜先生,居然還在這指手畫腳的,是嫌看他笑話還看得不夠嗎?”
“就是,前一段時間媒體不還報道,說什麼任家少爺都能擔當大任,多麼成熟穩重,我看那今天可算是原形畢露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試問哪個成熟穩重的人,會做出他這樣的表現?”
“而且我現在真的相當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擔任起任氏這個大擔子。你看到他沒有,這人不僅沒有一點擔當能力也就算了,居然還玩笑都開不起,我真是服了。”
任辰熙在任洪凱的批評訓斥下,最終不情不願的從台上退了下去。
他一臉耷拉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喪氣,可即便是如此,在離開這裡的時候,他還不忘朝著夜少淩投去了一個不甘心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著自己以後,還會再來找他複仇一樣。
夜少淩聽從厲南衍的話原本也不想引起太大風波,所以在他們離開以後,將合同簽了下來,然後找了個相對來說比較僻靜的地方,跟著厲南衍一道走了。
回去的途中,夜少淩看著手中好不容易拿下的競標合同,心中免不得,一陣唏噓,但也隱隱有幾分激動。
不故意很快的,他又想起來了,今天提交底價時的場景。
哪怕那些錢並不在他的名下,他也感到十分痛心。
夜少淩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厲南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們真的不會虧本嗎?”
今天他上交底價的時候,那份文件自然也經過了他的手,當他看清了上麵一連串的數字時,毫不誇張的說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
雖然說這個項目對於他們來說的確很重要,而且意義也相當大,但是和那麼多錢比較起來,他還是有些無法衡量。
厲南衍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對於這個項目我勢在必得。”
口吻中充滿了自信,讓人都想對他比起大拇指了。
夜少淩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放心了很多。
厲南衍他的判決,從來不就不需要彆人的否定和質疑。
他每一次的出手,也必定都是正確的。
……
任洪凱和任辰熙回到了家中,原本就存在的硝煙,這會兒像是得到了釋放一樣,在他們頭頂上,一觸即發的燃了起來。
任洪凱前腳才剛走進門,就不由分說的拽住了任辰熙的衣領子,怒氣洶洶的說道:“你這個敗家子,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這,這也不能全部怪我呀,”任辰熙對於今天的任洪凱,也是嚇得不行,這會在麵對他的時候,都變得支支吾吾的。
任洪凱腦子一上頭,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原本他心裡就很生氣,這會兒自然也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