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墨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橙橙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我了。”
“她對於厲南衍的一往情深,你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她還跟我說了,一天沒有找到厲南衍,她一天都不會離開這個地方,就算要走的話,也隻會和他一起回去。”
肖子墨瞬間覺得有些頭疼。
這個唐慕橙,還真是倔強的無可救藥啊。
昨天他和顧西決談論到這件事情,無非也是為了唐慕橙的人生安全著想,畢竟她在這裡可幫不到任何忙,而且這裡的條件太惡劣了,留在這也是受罪。
雖然說他也想過唐慕橙可能會不答應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真的麵對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覺得有些煩躁。
肖子墨輕輕地踢了踢欄杆,再次向金曼麗確認道:“她真的這麼說的?”
“是的。”金曼麗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橙橙好,但是如果站在她的立場上來考慮這件事情的話,我覺得讓她提前回去,未必對她就有好處。”
“起碼在這裡的,她和厲南衍兩個人的距離不算太遠,可如果回去了,首先是心理上的折磨,就難以熬過去啊。”
金曼麗說的話,也的確言之有理。
肖子墨看向自己腳底的浪花,腦子裡毫無頭緒。
……
原本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殿堂,這會兒處處都是一片狼藉。
被稱為盟長的男人,仍然是坐在那塊黑色的簾子後麵,冷冷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一波人。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才剛出口問了一句,底下的人就開始克製不住地哆嗦求饒:“盟長,求您饒了我們一命吧,當時我們也不清楚狀況,隻不過想著你們這邊著急用感染體,所以就聽信了那男人的話,我們真的完全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啊!”
他們一邊語無倫次地陳述著那天的事情,一邊不斷地對著麵前的男人磕頭求饒。
他們就像是不怕疼一樣,腦殼接觸地麵的瞬間咚咚作響,額前很快就升起了一片紅色。
“那男人到底是誰?”幽冷的聲音再次從簾子後麵傳了過來,那寒意簡直是能夠侵入到人的骨髓當中一樣。
“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隻不過當時他穿著我們這邊成員的衣服,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對他抱著戒備心。”
眾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回憶,一邊回答著男人的話。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傳訊。
“盟長,我們將監控全部都修好了,那男人的麵容,我們也清晰的打印了出來,請您過目。”
來人手中持著一疊照片,恭敬地呈了上去。
男人輕輕一擺手,立馬邊上就有隨從上前,把那疊照片接了過來,無比恭敬的放置到他的跟前。
一張張的拂過去,眾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殿堂當中的氣壓也隨之變得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