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伍說得唾沫橫飛,我本來是打算7號回來的,但這趟事情辦得不順利,就提前了,5號就到家了。

我這一進家門,家裡根本就不見她人影。

我就擔心,尋思著她平日在家什麼都不乾,頂多就煮個飯,怎麼人還不見了莫不是去打麻將了

聽潘伍這麼說,有幾個看熱鬨的大嬸眼中露出不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用聽程紫都能想到她們會說什麼。

潘伍,你敢這麼胡說八道,我姐多勤勞的一個人...蕭祥遠忍不了了,他最清楚自己姐姐是怎麼人,什麼在家啥也不乾,還打麻將,他姐就不會這些。

潘伍臉色一變。

程紫見他又想站起來,忙轉身拉著蕭祥遠,小聲地道:小遠,嫂子現在安排你一個事,你和君君去外邊的電話亭先打電話叫救護車,任何事都沒你姐身體重要,她受傷很重...

夏虹君忙點頭,對,我們先去叫救護車來吧。

蕭祥遠呼吸很急促,那緊繃的肌肉都在說明著他的怒氣。

在程紫眼神的一再催促下,他還是聽話地去了。

唉唉唉,蕭祥遠他去哪潘伍站了起來,急急喊道。

潘伍身邊的兩個壯漢立馬想追,卻又被程紫阻止了,小孩子氣性大,沒耐心聽事,我給他打發走了,讓他先出去走走,冷靜冷靜。

潘伍見程紫這麼說,才滿意地勾起嘴角,還是嫂子明事理,那蕭祥芳要是有嫂子一半明事理,我這家也不能有今天。

程紫聽得眼角抽了抽,沒事,你繼續講,講慢點,說話也彆太偏激了,我也好好品品。

大院裡的鄰裡倒是覺得有意思,這程紫還端著模樣給人評理去了

潘伍可不了解程紫的事情,隻是現下看她架子端得高,一副很有派頭的模樣。

這不找不打緊,我是一路過去都沒找到人,街坊鄰居就有人跟我說啊,蕭祥芳最近經常在鎮上的衛生所,一呆就是大半天。我當時還擔心呢,她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急急忙忙就去衛生所那找她。

潘伍又坐回了石頭上,手上那棍子狠狠往地上一杵,這大下午的,村裡衛生所也關著門。我本來以為衛生所沒人,就想走了,可始終不放心,還是轉到後門看了眼。

潘伍臉上的怒意又起來了,講得繪聲繪色,還很有節奏感。

陳嬸子見他說慢了,忙開口問道:看到什麼了

潘伍搖搖頭,哎~家門不信呐,我就見蕭祥芳和那衛生所的朱醫生搞破鞋。

嘶~一陣抽氣聲響起。

旁邊立馬討論聲又大了些,這女的和人搞破鞋被老公親眼瞧見了啊

哎呦,這可真丟人,把夫家人都丟沒了,這會跑來丟娘家人的臉了。

可不是,那小遠看著多精神一孩子啊,有個這樣的姐姐,這媳婦恐怕都難找哦!

這種女人就是紅杏出牆,放以前得浸豬籠的...

怪不得她老公那麼大氣性呢,這要換成是我,能活活把奸夫淫婦打死。

討論聲漸起,一陣壓過一陣。

程紫覺得看著眼前這些嘴臉是真的挺心寒的,不問青紅皂白,不問緣由,一麵之詞他們都能給人定罪了。

潘同誌,你是說你親眼所見捉奸捉雙,是嗎

潘伍表情一僵,很隨意地揭過話題,青天白日的,一堆狗男女就關著門在裡邊,那還是衛生所呢...哎~

他並沒有正麵回答程紫的問題,透出的意思卻是讓人有更深層次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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