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衡把劇本遞給他,神色平靜地道:我救她並不是想以此來要要挾她回應我的感情。

經紀人翻了個白眼,冷笑著道:你就繼續這麼默默付出吧,能追上我認你做哥!

說完,經紀人拿著劇本氣呼呼地走了。

池慕蓁回到家裡,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把範嬈最近交上來的設計稿調整好,發到範嬈郵箱後才下樓泡了杯咖啡。

剛喝了兩口,沈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蓁蓁,我二叔被警察帶走了。

她聲音低沉,聽不出絲毫情緒。

池慕蓁抿了口咖啡,語氣淡淡地開口:私底下你們是親人,在MY你們隻是同事,而且他做的事已經觸及到法律底線,有什麼後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過了一會兒,沈甜的聲音才傳來。

我知道,但還是覺得難受。

無論沈建州有多壞,她終究還是她二叔。

之前她親手把沈建明送進去,現在又要把沈建州送進去,心裡始終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家裡的親戚都說她六親不認,無情無義,自從沈建州被帶走後,她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基本都是打來罵她的。

她甚至開始迷茫,明明做錯事的事沈建明和沈建州,為什麼他們不去罵兩人反而來罵她。

池慕蓁沉默一會,緩緩道:如果你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我可以跟法官申請看能不能輕判。

不用,我難受一段時間會過去,但他觸犯了公司的利益,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池慕蓁安慰了她一會,掛斷電話後,忍不住想到霍天逸。

等霍天逸伏法的那天,霍家人應該也會像沈甜現在一眼難受。

她從來沒有因為血脈親情得到過池家任何一個人的善意,所以她無法對沈甜和霍家人感同身受。

她隻感受過養父母和哥哥們,還有其他一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善意,所以她的世界裡,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至於血濃於水的親情,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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