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愣了一下,“汐琰,你彆問了。”
心猛然間一沉。
“你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顧瀟歎了一口氣,“缺氧的時間太長了,我爸親自做的手術,命是救回來了,可是.......可能一輩子都隻能躺著了。”
蘇汐琰閉了閉眼睛,“殘疾了嗎?”
顧瀟咬著唇,“......植物人。”
手中盛著小餛飩的瓷碗哐啷啷的摔道地上,瞬間分崩離析,溫熱的小餛飩和湯汁一起,撒了一地。
砰——
病房門被一股大力推開。
顧瀟嚇了一跳,震驚道:“......陸錚?”
陸錚身上還穿著五顏六色的演出服,臉上帶著濃妝,一看就是從舞台上臨時跑來的,渾身殺氣騰騰。
“你不是去澳洲開演唱會了嗎?”
“開個屁的演唱會!”陸錚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汐琰,你跟我走,以後都有我來照顧你。”
說著,就要去抱蘇汐琰。
顧瀟伸開雙臂像是老母雞護崽子一樣擋在蘇汐琰身前:“你發什麼瘋?”
“我是瘋了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她!”陸錚憋著火氣,本來就是憋著氣去開演唱會的,可無論會場多麼熱鬨,粉絲多麼熱情,他腦海裡照舊都是那個穿著旗袍,人淡如菊的身影。
他也曾嘗試過喝到爛醉,亦或是默許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粉絲接近自己,可到頭來,卻還是無濟於事。
思念如荒草般瘋長,他一早就準備開完澳洲那一場就回來,誰知臨上場的前一刻,他終於聽說了蘇汐琰的消息。
十一個小時的飛機,如坐針氈。
一落地,就一路飛奔到了醫院,果然看到了一臉憔悴的她。
“我不管是江少恒還是Mask,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