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臉上也帶這些病態的潮紅,苦笑:“如果我心甘情願讓你打,那她會不會原諒我?”
會不會原諒?
這個問題江少恒心裡其實早已經有了答案。
陸錚說:“放了她吧,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大雨嚇得更加猛烈,蘇汐琰坐在臥室的窗前,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終究還是上了黑色的卡宴,緩緩駛離了彆墅。
她收回目光,拉上窗簾阻擋自己的視線,就仿佛自己從來不曾看到他的離開。
台風足足持續了半個月,終於在八月末悄然離開。
晴空萬裡的榕城,又恢複到夏日應該有的炙熱,蘇汐琰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慢慢恢複。
這天,陸錚開車送她去醫院。
大舅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心電圖的滴滴聲,真的好像是永遠的陷入了沉睡一般。
醫生說:“......本來上個月都已經有點好轉了,手指和腳趾偶爾還能動一動,可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裴先生的病就更嚴重了。”
那件事,
恐怕就是小舅出事那天吧。
大舅雖然現在不能說話不能動,可在病房裡發生那麼慘烈的一幕,他心裡也是明白的。
也正因為明白,但是卻無能為力,對人的傷害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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