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琰掌心還有些粘膩,是處理鱸魚留下的。
江少恒有很嚴重的潔癖,可他此時一點都不在意,緊緊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貼在心口的位置,“我是江少恒也好,是Mask也好,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愛,隻是那時候的江少恒很笨很蠢,選擇了一個錯誤的人和一個錯誤的方式,才讓我們走到如今的境地.......”
眼前的男人態度誠懇,神情疲憊,蘇汐琰明白,他說的沒怎麼睡過應該是真的。
她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去繼續料理鱸魚。
“人生從來都是單行道,你選擇了其中一條路,那就注定我們會漸行漸遠。”
“汐琰,我們重新來過.......”
“重來?怎麼重來?”她把鱸魚料理好,放進蒸箱裡,洗乾淨了手,語氣平淡,“什麼都回不去了,就算是裴汐婷害死了舅舅,就算是她讓我懷不上孩子,可是這都是你給了她這個機會。”
江少恒臉上有明顯的受傷:“是。”
“你應該知道舅舅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一死一傷,兩個人永遠都不能再跟我說話,我的孩子在肚子裡才呆了不到四個月,就化成了一攤血水.......”蘇汐琰吸了吸鼻子,“江少恒,或者說,Mask,這些傷害都不是假的,我早已經心如死灰,再也不愛了,你明白嗎?”
“那陸錚呢?”他像是溺水的人抓緊了最後一根稻草:“你愛他嗎?”
蘇汐琰搖頭:“我誰都不愛。”
廚房的談話不歡而散。
江奶奶卻止不住臉上的笑意,在她看來,兩個人見麵不吵架,就基本上算是已經和好了。
管家阿姨也開心,幫著蘇汐琰把幾道菜端了出來,又急匆匆的去酒窖取了一瓶紅酒出來。
“這一瓶還是少爺特地囑咐我要保存好的紅酒呢,少爺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