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啼笑皆非：“那恐怕不行，奶奶能接受的女主角人選就隻有你一個，用其他演員我怕她老人家會用拐杖打斷我的腿。”

蘇汐琰不理他，繼續漱口。

雖然不習慣化妝，可她一向愛乾淨，好在浴室裡有漱口水。

江少恒的語氣顯得十分公事公辦：“應該還沒跟對方電影演員見麵吧？”

蘇汐琰“嗯”了一聲。

“......商場上談判，第一印象十分重要，如果是我有電影要找合作夥伴，尤其是化妝師，我會很看重對方的外表，這不是以貌取人，這是通過對方的外表來觀察她對合作是否有誠意，以及她的部分化妝水平。”

江少恒頓了頓，見她沒有反駁，知道她是聽進去了，便繼續說道，“你從前一直沒有接過這麼大的合作案，去了厲氏娛樂，多數也是站在幕後給藝人設計造型，厲爵會因為我和顧瀟的原因信任你，其他藝人會因為厲爵的決策而信任你，但是如果是完全陌生的合作夥伴，你要人家憑什麼信任一個連自己都打扮不好的化妝師？”

蘇汐琰站直了身體，眼神遲疑而交纏。

“這個電影的合作，應該是厲氏娛樂邁向好萊塢的投名狀，為了厲氏的未來，也為了你的前途，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好好裝扮一下自己，並沒有壞處。”

江少恒的聲音一向低沉有磁性，她看過他在席間跟生意夥伴擲地有聲寸土不讓的談判，也聽過他纏綿時候溫柔的輕哄。

他是個商業天才，不然也不可能僅僅憑借一己之力將江氏帶到現在這個地位。

蘇汐琰不是一個會被情緒蒙蔽雙眼聽不進去勸的人，江少恒說的有道理，她就能接受。

“你說的有道理，今天下班我找顧瀟陪我去逛街買幾身新衣服。”

江少恒拉住她：“顧瀟懷孕了還怎麼陪你逛？商場裡麵人來人往，她個性又那麼跳脫，萬一出危險怎麼辦？”

“......那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