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總坐地上乾什麼,我扶你起來吧。”
餘道以為那兩個玉米是蘇橙安授意其女兒給自己的,覺得蘇橙安外冷內熱,是個好人,所以對蘇橙安格外熱情。
“不用,我自己能起來。”
蘇橙安拒絕了餘道的好意,準備自己站起來。
隻是他剛站起來,就痛苦的叫喊了一聲,整個人再度坐回了地麵。
餘道見他額頭瞬間布滿痛苦的汗水,臉色發白,不由緊張的問道:“叔,你怎麼了?”
“我的腿,我的腿……”
蘇橙安痛得死去活來,整個身體都在抖。
餘道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右腿褲子給掀開。
發現蘇橙安的右小腿有一塊堅硬的東西從裡邊頂了起來。
這明顯是骨折了,裡邊的骨頭在蘇橙安剛才試著站起來的時候發生了錯位,從而產生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疼痛。
可剛剛這老叔怎麼不覺得痛?
難道是因為沒發生錯位?
還是說有痛感,隻是不強烈,老叔以為隻是皮肉組織挫傷?
蘇橙安也看到了自己右腿的情況,他怒不可遏的盯著遠處那頭野豬的屍體,咬牙惡狠狠的道:“這爛畜牲,它把我的腿給踩折了!”
氣得攥緊拳頭,不停的砸地麵,彆說現在這個危險重重的世界,就算是以前,一條腿骨折了也是災難性啊。
“我背你回去,必須儘快把骨頭給複位固定住,否則你這條腿就廢了。”餘道畢竟是個大學生,這點醫學常識還是懂的。
這次蘇橙安沒有再拒絕了,他也不可能拒絕。
餘道背起他,快步往房子裡走去。
蘇橙安不重,也就一百一十多斤的樣子,跟他高高的個頭不相配,看著十分的瘦弱。
“咳……咳咳咳……”
聽到他又劇烈的咳嗽了,而且還是那種咳嗽起來就有痰吐的病態咳,餘道好奇的問了句:“叔,你應該有十幾年的抽煙史了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蘇橙安對餘道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翻轉。
“我們村有個人跟你一樣,動不動就劇烈咳嗽,就是因為抽了太久的煙,整個人還麵黃肌瘦的,到醫院檢查,說他整個肺都被煙熏黑了。”
“是嗎?那我的肺可能也被熏黑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蘇橙安也暫時不覺得骨折有多疼了。
“叔,說實話,你為什麼對我們餘家村人會有這麼大的成見?”餘道相當疑惑,總覺得不應該是因為臍橙。
“為什麼?”
蘇橙安哼了一聲,一臉的怒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餘道納悶了,這什麼情況?難道餘家村人就得知道?
他苦澀的笑了笑:“叔,我是真的不知道,一年前我才從沿海地區回到餘家村,在村子裡打遊戲直播,兩耳不聞窗外事,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那你就沒聽彆人說過?你們村有個叫餘觀生的畜生,晚上不睡覺,在馬路邊守著上完晚自習回家路過的初中女生?”蘇橙安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齒縫裡擠出來的。
餘觀生?
餘胖子?
我!@#¥%……靠!
餘道頓時想明白了,敢情不是他自己小時候把路給走窄了,是被餘胖子這畜生玷汙了餘家村所有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