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抵達紀玲家裡時,房門微敞沒關。
兩人對視一眼,秦琛伸手推門。
房門推開,紀玲正坐在客廳悠哉地喝茶。
顯然是早預判到了他們倆會來,一早就在這裡等著。
見兩人進門,紀玲臉上也沒有任何意外,伸手捏著麵前的紫砂壺給兩人沏茶,一如往常的慈愛模樣,「進來坐。」
說著,邊沏茶,邊笑著說,「這個茶還是你師父當初留下來的。」
紀玲話畢,蘇沫率先輕嘲開口,「師母心態可真好。」
紀玲聞言也不惱,「心態不好能怎麼辦?」
說罷,抬頭看向蘇沫,「如果我心態不好,死在前麵的就會是我。」
蘇沫,「你……」
在蘇沫這裡,不能提趙誆。
隻要是涉及趙誆的事,哪怕她已經在強壓情緒,也依然會情緒外泄。
見她慍怒,秦琛大手攥住她的手捏了捏。
蘇沫掀眼皮,秦琛眸色溫和,聲音沉沉,「喝茶。」
見狀,蘇沫深吸一口氣,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紀玲旁邊的沙發前坐下。
紀玲把手跟前的茶杯順著茶幾麵推到兩人麵前。
「我到現在都還能想起你們每一個師兄妹來這裡的場景。」
「小五最倔強,傅進最圓滑,褚行心思最重,陸滄最樂觀,沫沫……最討人喜歡。」
說起這些時,紀玲眼底一片柔和。
尤其是在說到最後蘇沫的時候,她落眼在她身上,眸子裡半點恨意都沒有,隻有來自長輩的寵愛。
蘇沫對上她的眼睛,睫毛不由得顫了顫。
紀玲沒說謊。
這是蘇沫的下意識反應。
兩人對視,紀玲看著她的眼神從寵愛到怨恨最後化成了糾結……
許久,紀玲一臉疲憊地挪開了眼,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籲氣說,「你們想問什麼,問吧。」
秦琛,「您為什麼恨我師父?」
提到趙誆,紀玲臉色滿是苦澀。
她嘴裡剛抿了一口茶,明明是清香的茶水,這會兒苦意卻直接蔓延到了舌根。
半晌,紀玲沒接秦琛的話,而是看向蘇沫問,「沫沫,你媽是不是譚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