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醫院的事情來的。”宋蓁蓁解釋。

聞言，裴斯軍擰眉，“這事，你跟行洲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宋蓁蓁沉默。

裴斯軍明白了什麼，笑了笑轉移話題，“既然回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奶奶在午睡，她剛剛還念叨你呢。”

“不了，爸，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去處理。”

雖然宋蓁蓁知道，裴行洲極少回來。

但她怕裴老太太看到她，就會給裴行洲打電話，把裴行洲也喊回來。

裴斯軍沒攔她，知道她為宋恒的事情鬨心，安慰她兩句。

宋蓁蓁走後，裴斯軍又把報紙拿起來了。

他目光落在頭版頭條上。

行雲集團總裁為林副總愛犬大動乾戈……

他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打出一個電話去。

——

宋蓁蓁從裴家出來，又從警局那裡了解到死者的工作。

那是郊區一家電子廠。

她過來的時候，還有兩個記者在門口拍照，采訪保安大爺呢。

她等到記者走了，才下去，找保安大爺打聽消息。

保安大爺撩起眼皮看她，“你是哪家報社的？”

“小報社，您看……”宋蓁蓁順手在車上拿下來一盒煙。

是宋成印買的，應該挺貴的。

保安大爺見到那煙，眼睛都亮了一下子。

“王慧是車間普通工人，出事之前有兩三天沒上班了，她剛來廠子還沒一個月呢，我們都不了解她。”

幾句話，換走了一盒煙，保安大爺說完就把保安亭的窗戶關上了。

宋蓁蓁手裡空了，她眨了兩下眼睛，轉身走了。

要麼保安大爺真不知道內情，要麼她給的不夠多。

她隻能先回去，做足了準備再來。

從郊區回到蘇允柚彆墅，天色已經全黑。

她把車停在公寓區外，步行進小區內。

出來一天，手機已經關機，她走在青磚小路上，身形被路燈拉得老長。

驀地，一道刺眼的燈光從路口照射到她身上。

她下意識抬起手，擋住那燈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是什麼車。

直到車在她身邊停下，車門被打開。

裴行洲嘴裡叼著煙，從車上下來撣了撣煙灰，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地抓著她手腕，把她拽到汽車後座上去。

男人出現的突然，動作又快，宋蓁蓁被拉到車門旁邊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掙紮。

但裴行洲沒給她跑機會，一手抱著她腰一手托著她屁股，在她上車後又迅速跟著上來，擋住她去路。

車內開了暗燈，宋蓁蓁縮到角落，轉過頭看他。

他半落車窗，修長的手指捏著煙搭在窗沿。

“你乾什麼？”

裴行洲語氣不善，“你今天乾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

他周身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宋蓁蓁不想惹他，轉身開車門。

奈何車門被鎖住了，她隻能又回過頭，“我不想看到你，你把車門打開。”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娶你嗎？”裴行洲把煙蒂扔了，關上車窗，深諳不可見底的眸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