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依舊在高速前行著,陸子清拉開車簾,看向道路兩旁的草叢,隻是輕微地浮動,就像一陣熏風吹過一樣。
陸子清詢問老劉說:“此次出門,有帶防護工具嗎?刀劍之類的。”
老劉從坐凳下拿出一把弓和幾隻箭,說道:“隻帶了這個,在玖周,武器是受管製的,隻有申請得到許可證才可使用的。”
陸子清一把接過弓箭,踩著車身上的橫木,翻身來到車頂。隻是車頂的風很大,弓箭無法發揮最大的作用。但,誰說有就一定要用的。
於是陸子清便雙腿盤坐在車頂上,好讓自已穩固一點,我雙目緊盯著路兩旁,通時也在聽著一切風吹草動。
這路兩旁的草似乎就像有意識一般,前一秒還在浮動,後一秒就停下了。而且草的葉子就像浪一樣向前滾。
陸子清總是覺得這草後麵有人,但不敢確定,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後麵是人還是魔物。
陸子清因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雖然來到這裡已經十六年了,可見識依舊很少,完全不能用上一世的經驗來判斷,要讓到實事求是。
但什麼都不讓卻也不行,現如今也隻好試探試探,於是陸子清便拈弓搭箭,瞄向草前麵一點的方向,一箭射了出去。那草叢的波浪好似瞬間變小了一點。
坐在車上的陸子清卻早已冷汗直流,弓在手裡滑得都快抓不緊了。我略微舒了口氣,但神經依舊緊繃著。
視線轉到草叢後麵,一個人的肩膀上赫然插著一支羽箭,他始終緊咬著牙,退了下去。還有幾人依舊跟著車子,速度絲毫不亞於馬車。
其中一人說道:“隊長,那人不僅觀察細膩,而且箭術非凡,隻恐我等……”
隊長說道:“他才射出一箭,你就說他箭術好,萬一那是運氣好呢,在沒有足夠的實踐之前,就不要妄下結論。況且那人隻是射中臂膀,又不是頭首,如隻憑此推出那人射術好就太片麵了。”
那人隻好點點頭問道:“那我們還繼續追嗎?”
隊長說:“廢話,到嘴的肉可不能白白浪費。”
於是幾人繼續追趕車隊,畫麵轉回車隊這裡。老劉問道:“外麵什麼情況?”
陸子清答複:“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真正大的還在後麵,方才走運射中一人,但這阻止不了他們的,早知道我就連射術也練一下了。”
老劉沉默不語,隻是那車夫不懂,問:“那我們此行能安全抵達嗎?”
陸子清搖搖頭說道:“不好說,得看我們能吸引來多大的盜賊。但願隻是一些嘍囉。”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陸子清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這種風帶來的氣息很煩燥,裡麵甚至夾雜著一絲血腥味。說明前來的這人手上多少有點東西,雖然我練了兩輩子功夫,但這也是第一次和手上有幾個的人交戰,而且人還不止一個。
雖說我一對一的情況下把握比較大,但這種情況也隻能隨機應變,自求多福了……
風停了,行動開始了。陸子清立刻拈弓搭箭射向衝出草叢的一人,那人堪堪避開,但也與車隊擦肩而過。
但立刻又有一人持刀劈將過來,陸子清來不及搭箭,乾脆將弓一橫擋住了攻擊,還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袖口,順勢下壓,一個叉手奪走了那人的刀,並將他甩下車去。
陸子清接著將弓背起,雙手持刀,調整呼吸,現在是陸子清時間。
這時再有人用刀劈來時,陸子清早已不是被動了,立刻橫刀抵擋,然後順勢滑向一邊,並用刀柄狠狠地擊中了那人的氣門,那人好似瞬間泄了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