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非常有自知之明。
然而,她沒走出去一步,嚴寬便在身後喊住她:“太......沈小......沈湘,你住哪裡?”
沈湘先是怔住。
繼而回頭看著嚴寬,輕幽幽的說:“嚴先生,是想讓我賠償傅先生的未婚妻?還是想把我怎麼樣?我知道傅先生還沒騰出手來跟我算賬。我就住在醫院南邊一百米的快捷酒店內。你們可以隨時找我算賬,我等著就是了。”
說完,轉身就走。
嚴寬不知該說什麼了。
看著那蕭條到一陣風都能刮跑的身影,嚴寬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東西隔了一下,無比酸楚。
沈湘回了酒店,晚飯沒吃就蜷縮在床上了。
她也沒睡著。
整晚都在想她在監獄裡和夏阿姨相依為命的兩年時光,夏阿姨就像她的媽媽,給她溫暖,讓她依靠,給她心靈安慰。
駛她兩年的牢獄生活不再那麼漫長而苦澀。
而今,夏阿姨病入膏肓,昏迷不醒,她卻連個靠近夏阿姨的機會,都不一定能有了。
翌日清晨,沈湘起的很早,簡單洗漱,早點攤上吃點東西便就匆匆來醫院希望能見到夏阿姨一眼,然而來到醫院才被告知,夏阿姨再次被推進高危無菌病房內進行搶救了,沈湘又沒見到夏淑敏。
懷著悵然的心,她一路乘公交車去了南城工地,接下來她要在這裡幫忙一個星期,去看夏阿姨的時間更少了。
此生,她還能見到活著的夏阿姨嗎?
沈湘想了一路心事。
下了公交車,她情緒低落的往工地上走,走著走著,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沈湘抬頭便看到了楚天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