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依然挑著眉笑。

沈湘看愣了。

這幾天,他的情緒其實都不是很高。

唯一看到他笑,還是她從產房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們母子平安,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後去傅家老宅處理事務,去目的埋葬潘昊暘時,沒一樁事,都是讓傅少欽無比沉重的。

唯獨這個時候,在這間大而寬闊的臥室裡,隻有他們一家四口的時候,他笑了。

笑的是那樣鬆懈。

毫無防備的。

他笑起來的樣子無比的親切,把沈湘和沈唯一都感染的,忍不住笑了。

“爸爸,我好開心。”沈唯一依偎在爸爸懷裡,將兩隻小手放在爸爸手心裡。

傅少欽又牽過沈湘的手,然後三個人同事握著小嬰兒嫩嫩的小獸,一家四口就這樣長久的握著。

傅少欽忽而意識到,前麵那些漫長的歲月,無論他是冷厲的,狠辣的,無情的,那些的那些,他都是白過了。

唯獨在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真實的存在的。

他。

他的家,他的妻子和孩子。

這個夜,一家三口擠在一張床上。

夫妻兩睡在兩邊,兩個孩子睡在中間。

這是他們一家四口睡的最安穩的一個覺。

翌日醒來,傅少欽神清氣爽。

比起前幾日他陰霾的心理,今天好多了。

一家四口他起的是最早的,夏燃還孩子還在睡熟,他要先出來看一看李嫂的早餐準備的怎樣,然後他給唯一穿衣服,送她去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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