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楚天淩才發現,傅少欽原來是這個世上,最為濃情的人。
“哎!好的四哥!您累了,您在車上歇著,想睡一覺也行,電話我來打。”楚天淩激動的說到。
“嗯,好。”傅少欽點點頭。
坐在車上,楚天淩在前麵開車。
“哥,您還記得吧,小時候......你您十五六歲的時候,我那時候十來歲,我還逞能欺負您,沒打到您,我被您打的鼻青臉腫。
那時候您真的是勇猛無比。
就當著外公,外婆,大舅媽,舅舅的麵兒,他們對您那麼不公平,可您一點都不怕。
愣是把我打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哈哈......”
仰在後座上的傅少欽也笑了。
那是他的少年時代。
飽受不公待遇,卻有一身的勇猛之氣麵對所有的不公,他不僅能把楚天淩打的哭爹喊娘,他還能把幾個哥哥打的滿地找牙。
那時候他才多大?
十五六歲。
就和今年這個少年一樣大。
今天傅少欽之所以放了程峰,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少年,他從少年的眼神裡能夠看到當年的自己。
看到當年那個不屈,抗爭,又傲氣十足的自己。
那孩子的眼神清澈又英氣。
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要不是他是程峰的兒子,傅少欽都喜歡的不得了。
也因此,他放了程峰。
坐在車裡,心裡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長江後來推前浪啊,這個世上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能知道,三十年後,南城的天下在誰的手中呢?”
楚天淩不解的在後視鏡裡看了傅少欽一眼:“哥,您什麼意思?三十年後,當然是唯一,流一,行一,三姐弟的天下啦。”
傅少欽搖頭笑了一下:“我不想孩子們,過我的一樣的人生。
那種人生,太苦澀了。
我隻希望我的唯一,安安穩穩一生,不求大富大貴,但求有個溫順懂愛的男人愛她一生一世。
那便是我心中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