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隨機沒一個(1 / 2)







幽冥堂的新堂主擺宴,魔域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小門派勢力,都要給幾分薄麵。

除了看麵子,也是為了見識一下這位年輕的繼任者幾斤幾兩。

宴席開始的一周前,受邀的客人們紛紛揣測,幽冥堂的死對頭天儘穀會不會來。

那位新穀主雖為女子,但雷霆手段,果決狠厲。

看上去柔柔弱弱不大起眼,動起手來卻絲毫不留情麵。

天儘穀從上到下大換血,風貌為之一改,隱隱竟有恢複昔日尊崇的氣焰。

此番幽冥堂給天儘穀遞出去的邀請函,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下了戰帖。

就在旁人議論紛紛,定論天儘穀不會理睬時,沒想到在宴席當日,穀主竟然真的帶了左使前來。

當楚流雪站在殿門口時,原本喧囂的宴會氣氛都靜了一靜。

她這趟出行沒有前呼後擁的隨從,隻有她和左使兩個人,不知該說她擁有絕對的自信全身而退,還是該評她莽撞冒失。

穀主不愛笑,眼神永遠淡然無波。世人皆知這位楚穀主年幼時家破人亡,在外漂泊多年,吃了不少苦頭。

因而性格孤僻內秀,天大的喜事砸在她麵前,她也隻會平靜地瞥上一眼,不作停留。

人人道她冷漠乖戾,卻不知她也曾守著一夜曇花開,也曾因為這種閒事而欣喜歡悅。

楚流雪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別說這些無關的旁人了,她連談堂主也不放在眼裏。

隻是找了個空位,徑自落座。

左使站在她身側,兩眼低垂,沉默地護衛著自家穀主,也不像是個多話的人。

他們二人雖然安靜地入場,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視線和語言交流,但那強烈的存在感可不是鬨著玩的。

幽冥堂和天儘穀素來勢不兩立,不誇張地講,連兩家養出來的狗都會互相咬起來。

眾人既不明白談放為何會請楚流雪,更是對楚流雪赴宴這件事感到不解。

兩個當事人自然不會為他們答疑解惑。

有個別兩方都不得罪、在期間斡旋和稀泥的門派上前,和楚流雪見麵問候。對此楚流雪客套了兩三句,卻並不多言,沒有深聊的意思。

那些主動的客人見她不願多談,也自覺地不去打擾。

漸漸地,宴席中間隻有他們那附近空了一圈,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外界。

受邀請的客人中,有人早就對楚流雪不滿,不免低聲議論幾句,說她不願意來就別來,端什麽架子啊。

不等身邊的朋友回,另外的聲音插入他們的對話。

“楚穀主肯施舍麵子,來我幽冥堂,談某已是榮幸之至。來者皆是客,就隨她高興便好。”

幾位議論紛紛的客人被打斷,不約而同地停下交談,轉頭去尋那清朗聲音的主人。

轉頭,一位錦衣青年笑盈盈地望著他們。

燈火映在他俊逸的麵容,眼眸如淵似墨,深得不見底。

竟然是幽冥堂的堂主談放。

被人聽見嚼舌根這件事無比尷尬,尤其是當著宴會主人的麵兒。客人們打著哈哈,恭維幾句新堂主,想趕快把這件事翻篇兒。

談放也沒有和他們計較,給台階就下,轉而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等到他端著酒盅離去,客人們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又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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