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清冷,不卑不亢。
“肅國公一案,已經查明是皇上屬意……”
“你來我的寢宮,就為了說這事兒嗎?”
容婉拈起剛剛由侍女呈上來的簪花,問他:“我簪哪朵更好看?”
沒聽到沈知珩回答,容婉看他一眼。
男人神色未變:“殿下既不想聽朝中事,臣先行告退。”
容婉彎唇一笑,起身,靠到他身上:“你昨夜在本宮床上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沈知珩未回話,隻是伸手攬住容婉的腰。
容婉順勢倚到他懷裡:“你們沈家其他人,是不是快回京了?”
沈知珩的手未鬆分毫,說出的話卻疏離客氣:“區區小事,便不勞長公主費心。”
這話往容婉心上覆了一層冰雪。
容婉不由得抬頭看他,輕聲說道:“大人說話好生分,你家的事情,不就是本宮的事嗎?”
沈知珩神情微凝,下一刻就將容婉托起上了榻。
耳鬢廝磨間,他的聲音也是冷的:“長公主想的是這事,直接吩咐臣便是。”
容婉知道他在生氣,也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因為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被打上了她的烙印。
朝堂內外,市井上下,誰人不曉沈知珩與容婉的關係。
他們都說:首輔大人是長公主的爪牙,更是她的情人,能坐到首輔位置,全靠女人的裙帶上位。
一番雲雨後,沈知珩又變回了那個克己複禮的首輔大人,落下一句“臣還有事,先行告退”便走了。
近些日子,容婉愈發覺得與沈知珩身近心遠,看不透他。
容婉問係統:“這任務究竟要怎麼才能完成?我都把沈知珩從慘死亂葬崗的東廠督主變成前途光明的內閣首輔了,這還不夠?”
冰冷無機質的聲音在容婉的腦中響起:【不夠,沈知珩現在有更大的心願了。】
?他現在,想要阮棲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