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讓容婉猛然站起身,目眩之下,扶著桌子才堪堪站穩。
容婉的心臟在亂跳,聲音也有些顫抖:“現在民情如何。”
兵部尚書伏在地上:“炸毀了整條街,近百戶居民受災,傷亡慘重。”
容婉閉了閉眼。
私炮坊一事,隻有她和沈知珩,還有兵部尚書知曉。
這可是容婉用來對付皇帝的底牌,沈知珩竟然說毀就毀了!
心神難定之下,又是痛又是恨。
這十年,究竟算什麼?
兵部尚書打斷了容婉的思緒:“殿下,該如何是好!如今民情激憤,明日早朝也會有眾多朝臣揪咱們的錯處啊!臣、臣怕是性命不保!”
容婉心亂如麻,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當然要派人去救災!”
兵部尚書仍是慌張不已:“臣已派人去救災,回來的人說大理寺的阮大人早到了。”
聽了這話容婉卻攥緊了手,指甲陷進肉裡滲出了血,卻比不得心中疼痛半分。
引爆她的私炮坊,又叫阮棲薇去露臉。
沈知珩,你幫她幫得還真是不遺餘力。
容婉垂下眼,無力地勾了勾嘴角:“劉尚書,你回府去吧,皇上那邊由本宮處理。”
果然,不多時,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就到了。
尖細的聲音如此說道:“陛下特召長公主殿下入奉天殿,還請殿下不要耽擱。”
容婉麵無表情地起了身。
奉天殿外,卻碰上了沈知珩。
男人緋袍烏帽,身姿頎長,一派清朗之姿。
見了他,容婉心中的怒火翻出來,燒出陣陣痛意。
容婉快步走去攔在他身前,低聲怒問道:“沈知珩,你怎麼敢?”
沈知珩垂眼看著容婉,一副正派模樣。
“臣不知長公主所謂何事。”
盯他半晌,容婉忽地笑了:“首輔大人,您是真的打算將本宮的基業,給他人當嫁衣了嗎?”
“不知阮大人會如何對您感恩戴德,會不會將她那顆心捧給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