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整個人被顧岑璽抱在懷裡,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獨特的荷爾蒙氣息,清冽深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隻是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夏天心裡就仿佛揣了個兔子,心跳蹦噠的極其歡快。
她能感覺到,今天的顧岑璽很不一樣——
他變得主動了。
經曆了夏天落水,顧岑璽真的很害怕她再出事。
顧岑璽將頭埋在夏天的頸窩裡,用下巴刮蹭她脖頸間雪白嬌嫩的肌膚。
夏天脖子上泛起麻麻的癢,連帶著,她心裡也癢癢的。
顧岑璽低啞的聲音問她:"這樣哄你睡覺,你喜歡嗎"
夏天的臉頰紅紅的,誠實地說:"喜歡,很喜歡。"
顧岑璽喉間溢出一道低沉地笑。
夏天低頭,纖軟的手指扣弄著他環在她腰間的胳膊。
"就是,你這樣抱著我的話,我睡不著。"
顧岑璽明知故問:"為什麼睡不著"
夏天對著他結實的胳膊,啪啪拍了兩下:"被你這樣一個大帥哥抱著,誰睡得著啊!"
"有你這樣的大帥哥抱著我哄著我,如果時間隻用來睡覺,那多浪費啊!"
顧岑璽笑著問夏天:"怎樣才算是不浪費"
夏天瑩白的指尖對著顧岑璽的胳膊,戳戳戳,點點點,雖然麵上含嬌帶怯,但是說的話還是極其大膽。
又菜又愛玩。
"先來一場激烈的運動,直到被累得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然後再睡覺。"
顧岑璽看著懷裡的小姑娘淺笑:"病房裡玩play,小夏天你膽兒挺野啊!"
夏天臉上的紅暈更重:"是你說要哄我睡覺了,我隻是提一個建議。"
顧岑璽抬頭朝四周看了看,此時偌大的病房裡一片肅靜,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以及他們倆個屁股下麵坐的這個小小的病床。
顧岑璽在夏天耳邊喊她:"乖乖……"
夏天靠在他身上,後仰著脖子看他,漂亮的桃花眼裡仿佛有萬千星星在閃。
"嗯……,我在。"
顧岑璽用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含笑的眼睛望著她瀲灩潤澤的水眸。
"你覺不覺得這張病床有點小"
病床能有多大,隻容得下一個人睡的那種。
夏天點頭:"是有點小。"
顧岑璽緩緩說:"我知道小夏天是大力仙女,你這麼有勁凶猛,你要是把我摁在這張病床上,這張小病床都不夠你折騰的,沒兩下就會零散。"
夏天仔細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是有這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是100%。
她又一想,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問顧岑璽:"為什麼是我摁你,不是你摁我"
顧岑璽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語調慵懶帶勾,蠱惑撩人。
"你想讓我摁你,也行,其實,我作為男人,更喜歡掌握主動權。"
夏天長開紅紅的嘴巴,臉上的紅暈像抹了名貴潤澤的胭脂。
"正好,那種事情,其實我……更喜歡被動……"
顧岑璽胸腔裡溢出低沉的笑聲,胸膛震蕩。
夏天靠在他胸膛上的嬌身,也隨著他的笑聲微蕩。
顧岑璽:"這麼說來,咱倆以後一定很合拍。"
夏天從來不知道矜持為何物:"我也這麼覺得,以後咱倆的夫妻生活,一定特彆和諧!"
顧岑璽笑著點頭。
夏天伸手去脫顧岑璽身上的西裝外套。
顧岑璽沒有阻攔,隻淡淡說:"彆脫光,給哥哥留件白襯衫。"
他又貧又欲:"哥哥的第一次,不想葬送在這間病房。"
夏天把顧岑璽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柔白的手指去解他的襯衣扣子,顧岑璽忽然翻身而起。
他把她抱起來,把她放到了被子裡:"今天你剛落水,我擔心折騰起來,你身體扛不住,所以今晚,先乖乖地休息。"
夏天嘟唇:"那以後我休息好了呢"
顧岑璽:"休息好了,自然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夏天眸色熠亮:"吃了你!"
顧岑璽回說:"悉聽尊便,我任你處置……"也會任意處置你……
夏天沒聽到顧岑璽的後半句,滿意地說:"可以,成交。"
顧岑璽回說:"成交。"
他視線掃過旁邊放水果的果盤,忽然有了新的發現。
"剛才那個我咬來一口的蘋果,你吃了"
夏天一愣,然後說:"我沒吃。"
顧岑璽深邃的眼睛裡都是了然:"我知道了,一定是被某隻小狗吃了。"
夏天瞪他:"你才是小狗。"
顧岑璽:"這麼快就承認了。"
夏天把臉扭向另一側。
顧岑璽唇邊漾著壞壞的笑,低頭靠近她在耳廓問:"哥哥的口水滋味怎麼樣"
唰的一下,夏天的臉蛋爆紅。
"岑璽哥哥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要臉!"
顧岑璽挑了挑眉:"不能。"
他繼續壞壞地調侃羞得不能自已的小姑娘:"口嫌體正直,我知道你很喜歡。"
夏天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把臉埋在被子裡:"這位顧先生,請你穩住彆浪!"
顧岑璽繼續撩撥小姑娘:"沒辦法,在你麵前,我穩不住。"
"乖乖,你看,我這麼禁欲矜持的一個男人,現在都被你帶壞了。"
夏天才不同意他這套說辭:"什麼叫我把你帶壞了,明明是你自己骨子裡就浪蕩。"
顧岑璽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夏天躺在被子裡,顧岑璽側著身子躺在她旁邊。
他把掌心覆在她眼睛上:"不逗你了,小朋友好好睡覺。"
夏天的臉還埋在被子裡,聲音甕裡甕氣的:"好。"
顧岑璽知道耳朵是夏天的敏感部位,隻要他一摸她的耳朵,尤其是稍帶著一點勁的輕輕摩挲,她就會舒服的犯困。
於是顧岑璽手指撚著夏天的耳垂,哄她睡覺。
不一會兒,夏天就進入了夢鄉。
待她睡熟之後,顧岑璽從病床上起身,去了另一間病房。
顧岑璽不忘看看他的小堂弟。
顧梓驍此時還沒睡,腦袋上纏著一圈繃帶,盤著一雙小短腿,坐在病床上,興高采烈的和黃燦燦聊天。
"燦燦,你不知道我有多勇敢,我用石頭直接把一條大黑蛇砸死了!"
"彆人看到蛇蛇就害怕,就連我那個特彆厲害的堂哥顧岑璽,他看到蛇蛇都害怕的屁滾尿流,但我就不怕蛇蛇!"
"燦燦,你說,我是不是特彆有男人味兒我是不是比顧岑璽還更有男人味"
其實,三歲的黃燦燦壓根不知道什麼是男人味兒。
但黃燦燦聽到顧梓驍說他不怕蛇蛇,而顧岑璽害怕蛇蛇害怕到屁滾尿流,於是回答說:"梓驍小哥哥,我覺得你更有男人味兒。"
顧梓驍滿意地嘿嘿笑。
他笑得特彆開心,抬眼間,就看到了正看著他的顧岑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