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趴在顧岑璽懷裡,心臟撲通撲通。
她瑩白的耳朵通紅,像熟透的櫻桃,瀲灩的眼角也含著爛漫的羞意。
她不從顧岑璽懷裡起來,顧岑璽當然也不會提醒她起來。
溫香軟玉滿懷,這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把嬌嬌軟軟的小夏天抱在懷裡,當然也是顧岑璽的夢想。
自從夏天不搭理顧岑璽以來,顧岑璽彆說睡她的床了,連她的屋都進不了。
昨晚,他又在她門口坐了一夜。
像個可憐巴巴被人拋棄的小狗。
現在,顧岑璽抱著夏天,覺得真的很開心,連日來的疲累都消散了。
他手掌攬著她的腰,下巴輕抵著她發頂,與她貼在一起,毫無隔閡。
他低頭靠近她,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淡淡體香。
顧岑璽沒控製住,薄紅的嘴唇從夏天的額頭上一劃而過。
夏天身體嬌顫,心臟跳的更快。
她伸手,突然推開他。
她捂著額頭上被他親過的位置,軟甜的聲音似嬌似嗔:"誰誰誰讓你親我的!"
顧岑璽怕她不開心,所以很不要臉地說:"我的嘴唇有自己的想法,難以自控去親你的額頭。"
夏天:"!"
這是什麼鬼話!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顧岑璽:"你騙小孩呢!"
顧岑璽沒否認。
夏天重重瞪他一眼,然後沉沉"哼"了一聲。
之前她撩著他親、誘著他親,他都不親她,現在他又覥著臉非要親她!
這隻狗真是……
顧岑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讓你親,你就親啊!
往死裡親!
變著花樣親!
桌咚、壁咚、床咚、椅子咚、廚房咚、客廳咚、遊樂場咚……
各種咚都給她來一遍!
要是他早這麼做了,還至於現在可憐的像個哈巴狗嗎!
顧岑璽很準確地評價以前的自己:不知好歹!
夏天轉身往前走。
顧岑璽在後麵跟著她。
夏天拉開越野車的車門,坐進去。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坐在了他的副駕駛。
夏天伸手去解安全帶,想要從副駕駛爬到後座。
顧岑璽伸手,遒勁有力的手臂橫隔在她的前身,手掌按壓在她的安全帶上。
"不要解了,坐著吧,很快就到招待所了。"
夏天看著顧岑璽橫在她身前的胳膊,想了想,也是,很快就到了。
她現在對他這麼排斥,倒顯得她非常在乎他似的。
哪有無緣無故的排斥,還不是因為太在乎了!
他可是她十八歲的青春裡,讓她悸動到無可救藥的男人啊!
夏天又重新扣上安全帶,坐在副駕駛:"好吧,回去。"
顧岑璽發動車子,開往招待所。
到了夏天的房間裡,夏天打開門進屋,伸手去關門,準備把顧岑璽關在門外。
顧岑璽一隻腿伸進她屋裡,擋著門不讓關。
夏天:"……"
他現在怎麼有點死皮賴臉的啊。
夏天望著顧岑璽,習慣性地嘟著嘴唇:"你又想要乾什麼"
顧岑璽視線從她嘟起的、紅紅的嘴唇上掃過。
"你不是要回京都嗎,我幫你整理衣服。"
夏天回說:"我自己會整理。"
顧岑璽說:"我免費給你當小工,你給我個機會吧"
夏天有點分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機會:"我給你個什麼機會"
顧岑璽很想說:求你給我一個當你男朋友的機會。
但他不敢。
擔心她再也不理他。
顧岑璽說:"給我一個給你當免費勞動力的機會。"
他還勸說她:"我就是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夏天看著他,想了想:"行吧,我給你小費。"
顧岑璽淡淡地笑了笑,她還真把他當小工了。
不過現在無論夏天把他當什麼,即便是一條狗,顧岑璽也會立即順從的汪汪兩聲,叫給她聽!
夏天鬆開擋著房門的手。
顧岑璽走進她的屋。
再一次走進她的房間裡,聞著屋子裡獨屬於她的清香,顧岑璽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長長籲出一口氣。
夏天聽著他的籲聲:"怎麼了"
顧岑璽笑著說:"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屋子裡都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夏天臉頰微紅:"……你彆跟我耍流氓!"
顧岑璽一臉正氣:"沒有耍流氓,就是由衷的感歎。"
夏天:救命!這裡有男人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她指著床鋪上她的衣服:"你幫我收拾吧。"
顧岑璽開心地說:"好。"
他走到她的床前,手掌輕柔地拿起她一件又一件衣服,仔仔細細地疊整齊,然後放到她的行李箱裡。
夏天看著認真當免費勞動力的顧岑璽,悠閒地坐在椅子上,閒得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