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紅色法拉利在前麵飛馳。
顧岑璽的黑色勞斯萊斯在後麵狂追。
顧岑璽高拓的身體靠在後座,視線幽邃,一直盯著前麵的紅色法拉利車尾。
她為什麼一定要去參加這個聚餐
是因為聚餐地點有她想要見的男同學嗎
想到這種可能,顧岑璽深邃的瞳孔裡閃過一道冰涼的鋒銳。
他頭枕在椅背上,長睫垂落,闔上眼睛,菲紅的薄唇中長長吐出一口氣。
顧岑璽抬手,骨節修長漂亮的手指罩在冬日的陽光裡,冷白如玉。
他食指指腹點在他形狀漂亮的下嘴唇上,仿佛她櫻唇上的柔軟和溫度還在……
車子抵達聚餐地點。
夏天從紅色法拉利裡走出來,徑直朝著聚餐的包廂走。
顧岑璽緊隨而至,走出黑色勞斯萊斯。
他並不知道夏天聚餐的包廂號,但這點小事並難不住她。
因為顧岑璽已經安排了他的高級助理劉蛋蛋守株待兔。
自從夏天走進這家飯店,劉蛋蛋就一直留意著夏天的去向,像個不安好心的毛賊似的,不遠不近地尾隨著她,看她去了哪個包間。
夏天正走著,敏銳的第六感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夏天快步走,劉蛋蛋也快步走。
夏天放慢腳步,劉蛋蛋也放慢腳步。
夏天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被跟蹤的情況,畢竟,她知道她打小就長得特彆漂亮,總能引來一些臭不要臉的色狼。
所以夏天很自戀的就把尾隨她的劉蛋蛋,當成了饞她身子的色狼。
夏天嬌豔的臉上翹起一縷狡黠嘲諷的弧度:這個猥瑣男水平也太低了,連跟蹤人都不會,一點都不帶掩飾的,一下子就把破綻全部露了。
她頓時對他起了捉弄的心思。
夏天走到走廊的儘頭的十字路口,忽然加速跑了幾步。
劉蛋蛋也跟著夏天加速跑,他跑到儘頭,左右搖頭朝十字路口看,沒發現夏天的身影。
劉蛋蛋立即慌起來。
壞了壞了!他把總裁夫人跟丟了!
爸爸欸,親娘欸,誰來救救他
顧總要是發火,彆說他爸爸,就算他跪在地上喊顧岑璽爸爸,都救不了他!
劉蛋蛋正慌亂無措,一旁的一個空房間裡忽然躥出來一個靈活的倩影。
夏天拽著劉蛋蛋的胳膊,平地一聲嬌吼,給了劉蛋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劉蛋蛋砸在了地板上。
嘭地一聲重響。
劉蛋蛋:臥槽!
這個大美女她不講武德!
劉蛋蛋被摔的腦子發懵,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心肝脾肺腎都跟著疼。
他身體躬成了彎曲的蝦米,躺在地上嚶嚶叫疼。
夏天看著蜷曲在地上的一團,爽快地拍了拍手,啪啪啪。
看你個色胚子還敢不敢跟蹤我!
夏天瀟灑利落地轉身,繼續往包廂走。
劉蛋蛋在痛哭哼叫的時候,還不忘記顧總讓他辦的事情,極其具有敬業精神。
他在地上蠕動爬行,朝著夏天走的方向爬。
他看到了夏天走進去的那間包廂號:6688。
劉蛋蛋銘記在心,趕緊掏出手機給顧岑璽打電話。
顧總,咳咳咳,我看到了夏天小姐去的那個包廂號,咳咳咳咳咳,6688,咳咳咳咳。
顧岑璽正邁著長腿朝飯店裡麵走:知道了。
他問劉蛋蛋:你咳咳什麼
劉蛋蛋的身子還在地上痛苦地扭曲和爬行:我被夏天小姐打了!過肩摔!差點沒把我摔死!
顧岑璽:……她為什麼打你
劉蛋蛋聲音裡都是委屈: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打我,嗚嗚嗚。
顧岑璽對劉蛋蛋說:她打你一定有她的道理,不怪她,怪你,一定是你哪個地方惹到她了。
劉蛋蛋:……
劉蛋蛋想說一句:顧總你說的是人話嗎!
但劉蛋蛋又把這句話憋回去了,因為他不敢在顧總麵前造次。
顧岑璽看著劉蛋蛋:男兒有淚不輕彈,打都打了,你就受著吧,彆哭。
劉蛋蛋:我疼,我忍不住,我就哭,嗚嗚嗚。
顧岑璽:那你哭吧。
劉蛋蛋:……胸口一疼。
顧岑璽走到走廊儘頭,就看到了她正躺在地上嗚嗚嗚的劉蛋蛋。
顧岑璽把劉蛋蛋從地上扶起來,看劉蛋蛋一眼:不就被過肩摔了一下嗎,你怎麼這麼虛。
劉蛋蛋懵了:按照一般的人之常情,顧岑璽不應該先關心一下他,問他受傷嚴不嚴重嗎
怎麼他被夏天摔一頓,都成了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