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晶晶從洗手間出來時，黃善站在不遠處，手臂上還掛著她的外套。

“你張哥家的正牌嫂子打電話把他叫回去了。”黃善把衣服遞給藍晶晶冷漠地說。

“結束了嗎？”

“我答應陳閔悅安全把你送回家。”黃善沒有回應藍晶晶話，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藍晶晶和黃善站在飯店門口，沉默著等著車過來。藍晶晶看著黃善冷漠的樣子，想起寂羽說的黃善在報複她的話，這是有多恨她呢？他明明知道她是最討厭這種場合的，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複她？

黃善知道藍晶晶一直在看著他。自從於曉婷死後，藍晶晶來到深圳後的行為怪異，這種行為讓黃善的恨在爆發的邊緣，她跟賀亦笙有著關係，她又看著他做什麽？

“你的酒量比以前好了不少。”黃善冷冷地說。

藍晶晶幾乎有些控製不住已經醉了的身體，搖擺著，沒有回複黃善的話。黃善不忍心，伸手扶住了藍晶晶的手臂。

“你平時也是這樣談生意的嗎？”黃善想起她跟張總的畫麵，他知道張總的為人，也以為藍晶晶會在今天的酒局裏會崩潰，卻沒想到的是藍晶晶的行為超乎了他的想象，他隻是想要折磨藍晶晶而已，在他的計劃裏她應該在不到十分鍾就要退縮求饒，然後他再開心的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把她送到別的男人手中。黃善在藍晶晶去衛生間後托朋友給張總的老婆發去張總的動態，被逮回家去，才結束了這場眼看就要失控的酒局。

“我不需要。”藍晶晶搖了搖頭，大多數的談判都是寂羽去的，不是她。

“嗬。”黃善冷笑一下：“你以前不喜歡喝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喜歡應酬都是假的嗎？”

“你願意相信現在是真的還是過去是真的？”藍晶晶抬頭看著黃善問。

“都不相信。”黃善想了想說。過去藍晶晶愛的是吳羿，後來愛的也不是他，現在愛的是賀亦笙，他總是錯過了藍晶晶的每個空窗期，卻跟她脫離不了除了愛情以外的關係。

藍晶晶看著黃善的車開過來，黃善打開車門，藍晶晶說：“你先回吧，我自己走回去。”

“我答應了陳閔悅會送你回家。”

“沒關係，我想走走。”藍晶晶說完了轉身向飯店外走去。黃善看著藍晶晶的背影，還是不放心，叫司機先走，追上藍晶晶。

“你不用管我。”藍晶晶看到路麵上的影子，發現黃善跟在身後，停下腳步說。

“我答應陳閔悅了。”黃善不願意多說什麽，或許隻是為了不讓陳敏月的事情不再重演吧，也許，也是因為愧疚，是因為他，藍晶晶才喝多了。

藍晶晶和黃善一前一後一路走回城市公園，一直沒有說話，就像當年他們一起走路送藍晶晶回家時那樣，隻是，十五年後的他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他們。

藍晶晶並不忌諱跟黃善的關係，或許是因為寂羽在她身上太久了，她是有足夠的意識像寂羽那樣愛黃善的。隻是她還不舍得放下的賀亦笙像一個不倒翁一樣在她腦海裏蕩來蕩去，成為她和黃善之間最堅固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