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是對的，不能認她。”黃善說。

“後來劉佳佳跟其中一個男的走了，留了一個男的在這裏守著我們，那個男的把我們放在一起，一直在玩手機遊戲沒有理我們。”

“他們有沒有說，為什麽要抓你們？”

“假裝司機的那個人說，藍晶晶敢跑，他就弄旁邊的人，弄死一個算一個。”

“你還能想起，他說的其它的話嗎？”

“他就隻有臟話，說的全是那些……”陳閔悅吞吐著：“睡女人的事情。”

“悅悅，你能確定他們對你旖旎姐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嗎？”糾結許久，黃善問。

“不知道，旖旎姐就一直哭，直到走了兩個人之後，剩下的那個人才把我們放在一起，她就一直躺在我身上，沒有說話，來找我們的人，到了市區才把我們的頭套取下來，旖旎姐的衣服是穿著的，但是假肢沒了。”

黃善拍拍陳閔悅的肩膀：“她沒事，她就在隔壁睡覺，是你像男人一樣保護了她。”

“悅悅，好好睡一覺。”寂羽摸摸陳閔悅的頭：“謝謝你幫我保護了旖旎。”

“她也是我的姐姐，我以後會像你保護我一樣保護你們。”陳閔悅躺下身，蓋好被子。

三人走出病房，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裏，一夜沒睡的三人已經滿臉倦容。曾凡從朱旖旎的房間裏出，又輕輕的關上門。

“旖旎醒了，不說話，不出聲，頭捂在被子裏。”曾凡著急地說：“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不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嗎？”

“黃善，手機給曾凡。”藍晶晶靠在朱旖旎和陳閔悅兩門中間，無力的蹲下，把臉埋在膝蓋裏。曾凡接過黃善的手機，翻看著，表情從著急漸漸變得慌張。

“這……為什麽。”

“曾凡，亦笙不能知道這些。”藍晶晶頭也沒抬，埋在膝蓋裏悶聲說。

“可是這為什麽？什麽仇什麽怨，不是粉絲做的嗎？”

“不是。”藍晶晶說：“我該怎麽辦？”

曾凡第一次聽到見到這樣無助的藍晶晶，頓時慌了神，把手機遞給黃善，沒再說話。黃善蹲到藍晶晶麵前，靠近她的耳邊：“你是藍晶晶？！”

“這種痛苦就應該讓我自己承受的。”藍晶晶頭埋在膝蓋裏痛哭：“都是我自己要承受的痛苦為什麽要讓他們來承受呢？”

“這不是你的錯。”黃善把手搭到藍晶晶的背上，藍晶晶抬手擋開。

“我當初就不該放過薑之明。”藍晶晶抬起頭滿臉淚水：“我有那麽多種方式置他於死地，如果他死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黃善捧著藍晶晶的臉擦掉她臉上的淚：“這次就不要心軟了。”

賀亦笙輕聲出門，看到蹲在門邊的黃善和藍晶晶，意外著，合上門，他沒見過這樣狼狽無助的藍晶晶，在黃善麵前會這樣脆弱的藍晶晶。

藍晶晶站起身，擦乾眼淚。

“怎麽了，為什麽哭？”賀亦笙心疼卻沒有靠近一步，問。

“亦笙，我可能需要你陪著我見見旖旎。”藍晶晶紅著眼眶，眼神裏有無助有驚慌有求助，卻沒有了過去對任何事情的堅定，一定是有什麽讓她害怕不敢麵對的事情。

“旖旎怕我，我就不進去了。”黃善鬆開藍晶晶的手，攔住吳羿，給曾凡使了使眼色：“讓他們自己去。”

“悅悅睡著了一時半會不會醒的，你們去找那個男的，確認有沒有劉佳佳，有沒有發照片發出去，薑之明最終目的是想乾什麽。”

在藍晶晶的心裏萌出了一個——唯一一個能讓她解氣的想法，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她要親眼看著薑之明痛苦，讓她現在所受的痛一萬倍的在他身上、每個細胞上都無比放大痛，卻不會死，讓他在人類的生老病死之前的每一分一秒都在這種痛楚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