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終於醒啦!”她緩步走到池邊,解釋道,“你修煉時操之過急,心神紊亂,氣血反衝,致使真氣逆行,擠壓神庭要穴,昏迷了過去,為師在幫你藥浴調理。”
越明中回憶起下午修煉時自已神識中湧入異象的場景,頓時一陣心悸,便道:“多謝師尊,是徒兒急於突破了。”
姬慧之嗔道:“要麼不練,要麼練得差點走火入魔,你什麼時侯讓我省省心!”
“徒兒知錯了……多虧師尊相救,否則怕已難再醒轉。”
“再泡一會趕緊出來!”說罷姬慧之轉身走出偏室。
門旁邊屏風上,還掛著越明中的道袍和裡衣。
越明中看著自已挺拔的胸膛和健美的腹部,肌肉在水波中隱隱綽綽。
如此一來,他和師尊就扯平了吧。但是師尊並不知道自已無意間偷看了她,所以,並不公平。
他陷入了糾結之中,要不要將自已看到師尊往昔殘影的事,告訴師尊呢?
越明中想起剛才師尊的怒容,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告訴她會被殺掉的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景象,隻是自已的幻想?
莫非是自已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的腦中立即想象出一個公堂場景,他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坐在堂上,麵色威嚴,另一個跪在堂下,神色慌張。
堂上人手執驚木“啪”地拍下,正色道:“你這蠢物,竟對自家師尊有非分之想!”
跪著的那個憤懣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從來都是把師尊當讓那淨水中之荷花,惟敬而遠之而已。”
堂上人追問:“你從未動心過嗎?”
“師尊那種惡劣的性格,誰要動心啊!”
“那你敢不敢發個毒誓?”
被審問者:“發誓又如何,發過的誓真的具有任何效力嗎?我無意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證明自已。”
“隻要你相信它,它就有效力。即便你不相信,隻要你清楚地知道大部分其他人相信它,它也會在你身上產生效力。”
……
越明中感到這個拷問有些無聊了,這種左右手互博的遊戲是他的一個習慣,理論上他可以為一切立場辯護,無論那個立場有多邪惡。
他將心神收回。
看到過去是可能的嗎?
越明中又想起曾經在一本書中看到過,一種特殊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過去的。他記得那本書其實介紹了很多種眼睛,有一個等級序列,最普通的便是凡胎肉眼,而最高級的,是直觀本源大道。中間有,比如說透察,看到鬼神、未來過去等等。
但是記不得書名了,那本書是他好幾年前在一吊城先烝觀裡隨手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