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技高一籌(1 / 2)







九條不夠真實的狐尾,宛如孔雀開屏,張揚在許七安身後,緩緩撫動。

這些狐尾來自萬妖國公主,九尾天狐。

從一開始,院長趙守和武林盟老祖宗,隻是許七安擺在明麵上的牌。

他還有一張無人知曉的暗牌——萬妖國公主。

許七安與萬妖國公主並無聯係,那位修為強大的狐狸精,在他的認識裡,隻是史書中出現過的一個名字。

但許七安知道,如果自己遇到大危機,熬不過的那種。

萬妖國公主絕對是力保他的存在之一。

理由很簡單,當初可是萬妖國的暗子,把神殊偷偷送到他住所的。

很明顯,若是沒有這位九尾天狐的授意,暗子敢這麼做?

萬妖國餘孽的目的是借他體內的氣運溫養神殊斷臂,他和神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九尾天狐或許不在乎他的死活,但絕對不可能坐視神殊被封印,被佛國重新掌控。。不然,萬妖國辛苦謀劃的桑泊案,是為什麼?

當然,這些隻能說明大家利益相同,如果隻是這樣,許七安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個從未出現,也從未聯絡過的妖女身上。

他之所以篤定萬妖公主會出手,把她視作自己的底牌,是因為兩件事。

一,浮香的小故事。

並非許七安看不起這位管鮑之交,但以浮香的身份地位,真的能了解到監正大弟子當年的往事?

顯然不可能。

那她為什麼會在留給自己的信裡,寫下暗示性如此明顯的故事?

答案很簡單,這是萬妖國公主的暗示,一方麵暗示他真正的敵人是誰;另一方麵委婉的表達出自己會出手的意圖。

就如隻是這樣,許七安依舊不會把她視為自己壓箱底的手段。

真正的原因是,當日在司天監蘇醒,去雲鹿書院見趙守之前,監正給過他一枚乳白色的丹藥。

那枚丹藥吞入腹中之時,許七安隱約間聽見柔媚動人的輕笑聲,轉瞬即逝。

許七安並不知道監正和九尾天狐是怎麼勾搭上的,但這些不重要

聰明人之間,要學會心照不宣。

終於出來了.........察覺到尾椎骨異常的許七安,如釋重負。

他之所以罵九尾天狐是臭婆娘

是因為體會到了對方惡劣的性格。

她明明可以更早的出手

非要卡在這關鍵時刻

許七安差點就嚇尿了,以為自己這張保命底牌不起作用。

那樣的話,隻能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

出生在富貴人家

生父是個當人子的,最好還有一個會“嚶嚶嚶”的大長腿36d姐姐。

...........

它們剛一出現,白衣術士就仿佛中了定身術

出現短暫的僵凝。

趁著這個間隙

九條狐尾如同一根根觸手

一部分纏住無形無質的龐大氣運

阻止白衣術士將它們拔除。

另一部分狠狠抽打向白衣術士。

它們沒有散發出可怕的氣機波動

也沒有造成壯觀的異象

但白衣術士竟下意識的後退了小半步,似是極為忌憚。

“哼!”

他冷哼一聲,對於九尾天狐的出現,既驚訝,又不驚訝。

不驚訝

是因為知道九尾天狐和神殊之間千絲萬縷的淵源

對方出手阻擾

意料之中。

驚訝的是

他沒料到九尾天狐是以這樣的方式出手奇襲。

要知道,在精通望氣術的巔峰術士麵前,大部分的隱藏手段都將無所遁形

世上能瞞過二品術士眼睛的藏匿手段,屈指可數。

而這些手段,白衣術士知道的一清二楚,九尾天狐施展的是他從未見過的隱匿手段。

白衣術士慌而不亂,抬腳一跺,剩餘的法陣同時爆發出刺目的清光,在他身上罩起防護屏障。

嗡嗡嗡!

六條狐尾拍打在屏障上,打的清光劇烈震蕩,打的氣機層層疊爆,打的白衣術士連連後退,凶狂不可一世。

另外三條狐尾,纏住那股龐大的氣運,落回許七安體內。

氣運重歸於身。

呼........許七安鬆了口氣,狐狸精真棒!

見狀,武林盟老祖宗和院長趙守抓住機會,虛空中竄出越來越多的刀意,三品巔峰,接近二品的刀意,配合儒聖刻刀,磨滅陣法,像是鑿穿千軍萬馬,鑿穿一座座小陣,直取敵將首級。

白衣術士麵對三人夾擊,絲毫不慌張,見暫時無法取出氣運,他便果斷放棄許七安。

香囊自動打開,一件件法器宛如被賦予了生命,自動飛出,不是床弩火炮這些物理攻擊法器,而是用途更詭異的法器。

它們有的是銅鏡,有的是尖牙,有的是青銅小印,有的是玲瓏寶塔...........

它們的作用是封神、穿刺氣機、禁錮、煉化........

眾多法器繚繞在周遭,許七安肉身無恙,但元神嗡的一震,像是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短暫的失去意識。

一條條觸須般張牙舞爪的狐尾,在法器的影響下,仿佛失去了活性,失去了目標,有些茫然的蠕動。

白衣術士探出手,虛按在許七安頭頂,重新拔出那股龐大的,已經被他煉化的氣運。

“此地禁止使用法器。”

趙守沉聲道。

白衣術士的絕世大陣,在當代大儒和半步二品武夫的合力猛攻之下,磨滅大半,再無力抗衡儒家的言出法隨。

叮叮!

當空飛舞的法器紛紛墜落。

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也自我封印,收斂了光華。讀書人是講道理的,讀書人不是流氓。言出法隨的力量,對己方同樣有效。

趙守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如紙,這是吹牛皮大法的反噬。

正常情況下,麵對同境界的敵人,言出法隨的力量如果直接施加影響,那麼隻能施展三次。

再多,浩然正氣便無法抵禦法術的反噬。

但如果言出法隨的力量是用來輔助,或給自己刷buff,那麼則沒有次數限製。

“此地禁止傳送”、“不得使用法器”都屬於直接施加在敵人身上的力量,以趙守三品巔峰的實力,哪怕有儒聖刻刀和儒冠的輔助,對付高自己一個品級的術士,三次已經是極限。

失去了法器的壓製,九條狐尾瞬間暴躁起來,衝天亂舞,甩打。

白衣術士再次被打退,近身戰鬥是術士的弱項。

虛幻的狐尾纏著氣運,又落回了許七安體內。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白衣術士譏笑道。

他嘲諷的是趙守,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自我封印,三次言出法隨結束,接下來的戰鬥裡,這位大儒能發揮的戰力已經微乎其微。

至於武林盟的老祖宗,粗鄙的武夫攻擊雖強,但他有的是辦法周旋,再者,那位老匹夫自身狀態不佳,無法親自出麵殺敵。

對於術士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可以利用的破綻。

白衣術士單手捏訣,沉聲道:“起!”

石盤“轟隆隆”震動,浮空而起,石盤表麵,那座被鑿穿了三分之二的絕世大陣,開始收縮,自我修複,形容一座簡化版的“絕世大陣”。

雖不及方才那座陣法強大,但就如同精疲力竭的武夫回了一口氣,相比殘破狀態,它的氣息更加強大,更加圓滿,那些已經失去的能力,比如傳送,比如禁錮,此刻統統修複。

對於高品術士來說,修複殘缺陣法是最基本的能力,就如同和尚坐禪,道士神遊,體係內的基本功。

然而,就在這時,白衣術士看見趙守冷靜的伸出手,掌心朝著自己,沉聲道:

“此方世界,不得使用陣法。”

話音落下,浮空的石盤迅速皸裂,一座座陣法熄滅,失去神力,僅是這一句,這座小型絕世大陣,又被削弱的五成。

白衣術士難以再操縱石盤浮空,與它,還有其上的許七安一同墜落。

與此同時,一道無匹的刀意從白衣術士身後,狠狠斬在他後背。

白衣術士悶哼一聲,後背血肉裂開,沁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自他出現以來,終於,終於受傷,並且由於這是武夫的刀意,殺伐之力比同階其他體係要更強更可怕。

白衣術士踉蹌後退,與許七安拉開距離,此時的他,已不敢再直麵九尾狐的尾巴。

一道道刀意從虛空浮現,武林盟老匹夫不講武德,準備痛打落水狗。

見狀,趙守拽住許二郎的肩膀,阻止了他撲上去查看侄兒情況,並帶著他迅速遠離。

“準確的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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