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水落石出?(1 / 2)






被截胡了!

許七安眸光一凝,精神瞬間緊繃,被這簡短的一句話,激起強烈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為什麼淨心和淨緣能這麼快抓住柴賢?這不合理啊。

小村莊滅門案後,柴賢更加小心謹慎,就算是我,有龍氣雷達,都找不到柴賢的藏身之處。

何況是淨心和淨緣,他們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看透龍氣宿主。

“一定是我忽略了什麼,或者,淨心和淨緣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機密........”

定了定神,許七安淡淡道:“我知道了。”

李靈素當即道:“我先去盯著杏兒那邊,前輩有什麼打算?”

“保護好你自己。”

........李靈素嘴角抽動一下,點點頭,穿透地窖的門,消失不見。

聖子一走,許七安立刻齜牙,感覺到了棘手。

“淨心和淨緣是四品巔峰,禪師和武僧的組合,基本能壓的同境界任何體係抬不起頭,恐怕隻有儒家的四品才能靠嘴皮子反製佛門的戒律。

“塔靈老和尚不允許我用寶塔來鎮壓、擊殺佛門弟子,用來自保可以,可我現在是要乾佛門僧人,浮屠寶塔就指望不上了。。

“柴賢是九道龍氣宿主之一,絕對不能落入佛門之手。幸好敵在明,我在暗。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

許七安當機立斷,切斷了一半的蛇蟲鼠蟻,操縱剩下的一半繼續探索柴府祠堂。

空餘出來的元神,用來操縱橘貓。

地窖外,慵懶酣睡的橘貓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豎瞳幽幽,它豎起傲嬌的小尾巴,宛如利箭竄了出去。

...........

黑夜中,柴杏兒沒有帶侍從,也沒通知柴家族人。

獨自一人在廊道中疾行,寒風呼嘯,懸在簷下兩側的燈籠搖曳,紅色的光暈照亮她清秀的臉龐,映入她的瞳孔,明亮如寶石。

行了片刻,內廳在望,明亮的燭火從門窗裡透出。

內廳外,站著十幾名西域僧人,似已將周圍劃為禁區。

柴杏兒靠攏過來,推開內廳的大門,看見淨心和淨緣師兄弟坐在椅上,一人站在堂內,被暗金色的繩索捆綁。

“柴賢!”

柴杏兒妙目圓睜,素白的俏臉因憤怒而扭曲,疾走兩步,二話不說,朝著柴賢一掌拍去。

“禁殺生!”

淨心適時施展戒律,打消了柴杏兒的攻擊念頭。

“柴杏兒施主稍安勿躁。”

淨心起身,雙手合十,語調不疾不徐,道:

“我已經用佛門戒律問詢過柴賢,他並非殺死柴建元的真凶,亦非這段時間以來,在湘州興風作亂之人。幕後真凶另有其人。”

柴杏兒眼波流轉,見三人都在盯著她看。

“淨心大師此言何意?”柴杏兒柳眉輕蹙:“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冤枉他,是柴府上下冤枉他,是湘州英雄豪傑冤枉他?”

武僧淨緣隨之起身,氣勢逼人的上前,淡淡道:“我等返回此地,正是因為這件事。佛不懲戒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有罪孽的人。”

“看來在兩位大師眼裡,我家杏兒才是有罪孽之人啊。”

這時,內廳的門被推開,穿著黑袍,俊美無儔的李靈素跨過門檻。

李靈素.......淨心和淨緣對視一眼,深知他的真實身份,但刻意忽視了他的存在。

簡直目中無人,本聖子若是全盛時期,打你們倆輕輕鬆鬆.........李靈素感覺到自己被無視,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柴賢,笑道:“柴賢兄,好久不見。”

當初他和柴杏兒好上時,與這柴賢有過幾麵之緣。

相比當初,柴賢似是滄桑了許多。

另外,李靈素敏銳的察覺到淨緣站的位置,正好是可以最快速度“支援”柴賢。

而淨心始終雙手合十,保持著隨時施展戒律的準備。

防禦的很嚴密啊,即使以徐謙暗蠱的手段,也很難當著兩人的麵劫走柴賢........李靈素麵不改色的心想。

“是你!”

柴賢顯然認出了李靈素,恍然道:“前些天我還以為姑姑放蕩墮落,原來是你。”

柴杏兒惡狠狠的瞪一眼柴賢,隻能在兩位高僧麵前妥協,深吸一口氣,反問道:

“你們想怎麼做?”

淨心搭話道:“很簡單,貧僧以戒律質問你,若能經受考驗,你便是無辜的。若不能........”

他沒有往下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現在已經抓住龍氣宿主,沒必要再顧忌柴家和柴杏兒,以他們的修為,彆說湘州,就算是漳州也能橫推。

武僧淨緣凝視著柴杏兒,氣勢強盛了幾分。

眾人說話的時候,一隻橘貓站在窗下,貼著外牆,豎起耳朵,做專心聆聽姿態。

“抓住柴賢後,佛門已經不需要顧慮什麼了,這股子傲氣立刻顯露出來.........”橘貓抖動了一下耳朵,聽聲辨位。

發現淨心和淨緣距離柴賢很近。

“就算本體過來以陰影跳躍劫人,恐怕還沒現身,就被武僧淨緣給發現........嘶,今晚看來不是搶人的時機啊。”

貓臉露出了人性化的愁容。

廳內,柴杏兒微微頷首,“好,大師問便是了。”

聞言,在場眾人,以及外頭的許七安,幾乎同時屏息凝神,等待答案。

淨心雙手合十:“多謝施主配合。”

他當即施展戒律,沉聲道:“柴建元是不是你殺的?”

話音落下,無形但磅礴的力量施加在柴杏兒身上,讓她覺得人應該生而真誠,說謊話的人不配當人。

在這樣的狀態中,她無法說出任何謊言,回答道:

“不是我殺的。”

柴建元不是她殺的........這,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難道不是她下毒,然後迅速擊殺柴建元,再引誘柴賢過去,嫁禍柴賢?

淨心已經用戒律問詢過柴賢,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可如果不是柴杏兒殺的,也不是柴賢殺的,那會是誰?

窗戶底下的許七安念頭浮動,忽然意識這案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淨心和淨緣相視一眼,都是眉頭一皺。

不是杏兒殺的,我就知道杏兒不會做這種事,那柴建元是誰殺的?李靈素一邊欣喜,一邊皺眉,隻覺得案子變的更加錯綜複雜。

淨心沉聲再問:“在湘州各地殺人煉屍之人,是你嗎?”

柴杏兒搖頭:“不是我,是柴賢乾的。”

她在“戒律”的法術施加下,隻會說真話,不會說假話。

“不是你還有誰?”

柴賢暴怒,情緒有些失控:“你還有同夥,你還有同夥。”

淨心眼睛一亮,趁著戒律法術還在,追問道:“你的同夥是誰,是不是你的同夥做的?”

柴杏兒坦然道:“我沒有同夥,大哥不是我殺的,外麵的命案也不是我做的。”

沒有說謊,這........淨心和淨緣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和茫然。

到這一步,基本可以斷定柴杏兒是無辜的,既沒殺人也沒同夥,不可能是幕後之人。

但案子也隨之陷入了新的僵局。

柴賢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窗戶底下的許七安沉思起來,不是柴杏兒,也不是柴賢,那麼柴嵐的可能性就極大.........可問題是,這位姑娘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線索太少,無法做出判斷啊。

許七安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在京城時,麵對各個案子,嘔心瀝血到頭禿。

李靈素突然說道:“柴嵐呢?諸位是不是把柴嵐給忘了。”

聽見李靈素的話,柴賢從喃喃自語的思維混亂中掙脫,怒目相視:

“小嵐早就失蹤了,你怎麼誣賴都可以。”

柴杏兒道:

“我不知道為何戒律對柴賢無用,但大哥確實是他殺的,湘州命案也是他乾的。這是柴府眾人親眼所見,外界目睹他行凶者,亦有不少。大師為何不信呢。”

淨心道:

“柴賢不可能抵禦貧僧的戒律,他確實沒有說謊。另外,先前柴杏兒施主,你的說辭,有諸多疑點。柴賢者並非秉性至惡之人,如何會為了柴嵐施主的婚事,殺死恩重如山的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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