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趕不上大哥了,但也不能落太多,現在我多少也算一個高手。在許家,我的修行天賦排第二,爹也不如我。”許新年暗道。
至於鈴音,她隻是個小娃娃,而且離京的時候才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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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府。
許玲月坐在亭子裡,素手托腮,看著小白狐在花圃裡鑽來鑽去,娘和慕南梔蹲在花圃邊,栽種奇花異草。
“娘,大哥和臨安公主的婚事將近,要不要把鈴音接回來?”
許玲月想起了被丟在南疆野蠻生長的妹妹。
嬸嬸一聽,頓時也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幼女,忙點一下頭:
“你不說我都忘了,確實要接回來,等你大哥回來了,我再跟他說。”
花圃裡歡快奔跑的白姬,頓時停了下來,一臉的警惕。
“它怎麼了?”
嬸嬸注意到白姬的異常。
“想起了你女兒想吃它的事吧。”慕南梔見怪不怪。
她們把花草種好之後,慕南梔小嘴輕輕一吹,整片花圃頓時綻放出一朵朵妍態各異的鮮花,嬸嬸看的星星眼直冒。
慕南梔說道:
“你養花的手法更偏向南方,而且是大戶人家慣用的,但京城更偏北,所以很多花都養不好。”
嬸嬸無奈道:
“是寧宴他娘教我的,當年許平誌在山海關打仗,我一個人在家悶的慌,就跟她學習養花種花,打發時間。”
慕南梔心裡一動,問道:
“許寧宴的娘是什麼樣的人?”
嬸嬸努力回憶片刻,搖頭道:
“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很好的人,她在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用管,可輕鬆了。”
畢竟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嬸嬸記不得那麼久遠的事。
這時,她聽見亭子裡的女兒驚喜的喊了一聲:
“大哥........”
呼聲戛然而止。
嬸嬸和慕南梔聽出異常,扭頭看去,首先看見平定叛亂後第一次回府的許七安,接著,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許七安身後,那個雍容溫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婦人身上。
嬸嬸愣住了,這一瞬間,塵封的記憶像是開閘的洪水,洶湧的衝刷她的大腦。
慕南梔皺了皺眉,她本能的排斥許七安身邊的任何女性。
“小茹。”
姬白晴麵帶笑容,緩步走到嬸嬸麵前,柔聲道:
“二十二年沒見,你一點都沒變。”
嬸嬸麵孔呆滯,嘴唇囁嚅了一下,道:
“大嫂?”
女人微笑點頭。
許七安在旁解釋道:
“我把她從雲州接回來了。”
慕南梔“哦”一聲,那點小敵意便沒了,倒也沒有“醜媳婦見婆婆”的窘迫,她又不喜歡許七安,大家清清白白的.........
嬸嬸表情複雜,既有故人重逢的喜悅,也有不知該如何問候、相處的窘迫。
“玲月見過伯母。”
好在家裡還有一個柔弱可欺的女兒,適時站出來,替她緩解了尷尬。
嬸嬸忙說:
“大嫂,這是我女兒玲月,你當年離開的太匆忙,都沒見過我的孩子.........”
說著說著,眼圈突然一紅。
許七安知道,嬸嬸對生母的印象是很好的,以前逢著聊起她,嬸嬸就說是個頂好的人。
姬白晴審視著許玲月,笑容溫和:
“真漂亮!
“可有許配人家?”
嬸嬸聞言,無奈道:
“還沒呢,玲月就是眼光高,京中貴公子她一概看不上。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今年一定要把她嫁出去。”
姬白晴笑道:
“倒也不急,這世間有情郎最難求,父母之命固然重要,可也得她自己看對眼,我瞧著玲月是個有主見的姑娘。”
許玲月微微一笑,對這位陌生的伯母頓生幾分好感。
嬸嬸哼哼道:
“她能有什麼主見,就是個軟趴趴的性格,誰都能欺負,一點都不像我。”
確實和你不像.........許七安在邊上吐了個槽,他有些驚歎生母的敏銳,從嬸嬸的無奈上,看出當媽的做不了主,推測玲月極有主見。
短暫敘舊後,久彆重逢得陌生感漸漸淡化,嬸嬸當即說道:
“玲月,帶伯母去內廳坐,讓下人們奉茶。”
她悄悄給了許七安一個眼色。
等許玲月領著大嫂走入內廳,嬸嬸拽著許七安的袖子,蹙眉道:
“她是怎麼回事?”
許七安看她一眼,明白了嬸嬸的意思,小聲道: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要不是她偷偷逃回京城生下我,我多半早死了。”
嬸嬸這才徹底放心。
她雖然對這位大嫂觀感極好,可也怕大嫂和許平峰是一個路子的。
嬸嬸對銀子和孩子兩件事上,特彆敏感。
安撫了嬸嬸,許七安扭頭看向慕南梔,小聲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明明是把慕南梔留在觀星樓的。
“不是你通過懷慶讓我來許府的嗎。”慕南梔蹙眉反問。
........許七安不問了。
三人進入內廳,許玲月已經沏好茶,嬸嬸挽著慕南梔的手臂,熱情道:
“大嫂,她是慕南梔,我義結金蘭的姐姐。”
女人還未說話,許七安陡然拔高聲音:
“什麼?!”
.........
PS:前半夜小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