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心裏跟明鏡似的,除了秋穎還能是誰。
徐巧巧不願意說,並非純粹的窩囊,而是知道說出來也沒人會向著她,有教養的她不屑於為沒有結果的事,爭得麵紅耳赤罷了。
但江寒雪認為,都被打臉了,涵養算個屁啊,乾她!
她剛想開口給徐巧巧撐腰,就見二夫人秋穎來了。
“叩請母親金安。”秋穎穿著淡雅的淺紫色錦衣,妝容清淡,一副溫婉乖巧的模樣。
“大嫂也來了,我還以為你麵壁思過呢。”她麵帶人畜無害的微笑,徐徐的落座,紮刀子技術爐火純青。
徐巧巧沒有做聲,隻是暗暗地握緊了手絹。
江寒雪在心中喟歎,這都能忍,活著也太憋屈了吧。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中,徐巧巧一開始並不這樣忍氣吞聲,而是被原主百般嫌棄,還總拿她跟秋穎比,才漸漸地收起僅有的一點點脾氣。
“何來的麵壁思過,”江寒雪忍不住出聲,“你大嫂做錯什麽事了嗎?”
“這……”秋穎神情一滯,沒料到婆婆會這麽問,“是兒媳說錯話了,我以為大嫂弄碎了花瓶會很自責。”
好家夥,還抓著昨天的事情不放呢,看來秋穎對於昨天,她沒有懲罰徐巧巧的事情很在意。
她忽然想起來,秋穎似乎很喜歡那兩個花瓶,一直想要來著。
“所以,你就你替我教訓了你大嫂?”江寒雪似笑非笑的看著秋穎,“她臉上的巴掌印,是你留的吧。”
“這……”秋穎錯愕片刻,心想這徐巧巧竟然告了狀,壓下心中的狠意垂首站在一旁,“兒媳隻是不小心,未曾想過要傷害大嫂的,還請娘明鑒。”
“你承認了就好,”清冷不失威嚴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縱使不小心,你一個做弟媳的,打了懷有身孕的嫂子,還有理了?”
徐巧巧跟嶽文翰視線相對,錯愕的離譜。
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噗通~”
秋穎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眶瞬間湧上濕意,楚楚可憐的抬頭,“娘,都是兒媳的錯,還請娘責罰。”
“既然知錯,那就向你大嫂道歉。”
她得讓秋穎知道自己的態度,從今往後不會縱容她肆意欺負徐巧巧。
眾人不敢相信這是老夫人會說的話。
徐巧巧覺得自己在做夢,嶽文翰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親娘。
而秋穎滿頭大汗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哪件事出了紕漏,讓老太太知道了。
“大嫂,對不住,我錯了。”她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很快便轉向徐巧巧道歉。
“徐巧巧,你可接受?”
婆婆忽然點名,讓徐巧巧倏地心頭一驚。
她連忙起身,“弟妹的道歉我受不起,她昨日向我討要我娘給我的青雲紗,那是我給靈兒做衣服用的。”
“你胡說!”秋穎惱羞成怒指著徐巧巧,起身上前一步高聲道,“我不過是玩笑兩句,大嫂還當真了。”
“那你說靈兒的玉墜,適合鑲嵌在你夫君的寶劍上,也是玩笑話?”徐巧巧或許是氣急了,聲音發顫,雖然音量不高卻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