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換了身嚴肅刻板的官服。
給自己壯膽,收拾秋穎。
她如今是一品國夫人,領著一品官員的津貼和待遇,跟朝廷上的一品大員平起平坐。
誰也不會想到,她會在家裏穿上這身衣服。
當嶽良驥跟秋穎被傳喚,便看到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江寒雪身著官服,立即跪下拜見。
“拜見國夫人。”
“拜見國夫人。”
對於這個效果,江寒雪很滿意。
她沒有叫他們起來,居高臨下淡淡的看著他們,頗具威嚴。
“知道為何叫你們二人前來嗎?”
嶽良驥緊抿著唇,眉頭蹙在一起,似乎想到了她的目的。
秋穎緊緊握著掌心,柔聲回複,“母親,兒媳不知。”
江寒雪心想,沒有誰比秋穎更清楚了吧。
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她你脫層皮!
“彩環死了。”她歎息了一句,“我讓人對她嚴加看管,輪流值守,卻還是沒防住有人在她的飯菜裏下毒。”
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嶽良驥的身上,“她原本是我留下來的證人,沒想到對方先下手為強。”
嶽良驥握緊拳頭。
他不知道彩環的事。
看著他們二人無動於衷的樣子,江寒雪吩咐了一聲,“把彩環的口供拿上來,給他們夫妻二人好好看看。”
“是。”春娟立即端著兩份罪狀,呈送到跪著的二人麵前。
秋穎死死地咬著牙關,她不知道彩環究竟說了什麽,也不知道嶽良驥看了會是什麽反應。
“夫君……”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嶽良驥,眼神充滿求救的意味。
“有什麽話,看完再說!”
江寒雪看不慣秋穎惺惺作態的樣子,出聲嗬斥。
“夫君,我身子難受,能不能先回去……”在這種場合下被審問,秋穎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誰也別想找借口離開,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叫大夫進來。遇到天大的事情,也得把這份口供給我看完!”
江寒雪知道她要乾什麽,冰冷的視線掃過秋穎,帶著警告的意味,“老二,我給過你機會的,最好看的清清楚楚。”
“娘,我不太識字,很多字……”秋穎不會輕言放棄,她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出去搬救兵。
“那就讓嶽良驥念出來!”
“可……”秋穎還想說什麽,被嶽良驥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穎兒,先看完再說。”他的手指不自覺的顫抖著,看著手中薄薄的紙張,心中充滿未知的恐懼。
他不想失去穎兒,更不想讓嶽家蒙羞。
他很害怕,穎兒做出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鼓起勇氣翻開,一字一句的看完口供,嶽良驥的麵色漸漸泛起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