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嶽府,下了馬車之後,江寒雪徑直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在馬車上進行了一番長篇大論,灌輸的思想過於不同,嶽承運跟徐征還坐在車上消化。
嗯,不枉費她磨了半個多時辰的嘴皮子,至少在他的心中起了點漣漪。
她並沒有防著徐征,是因為也沒說到多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些很多人都懂的事實。
更何況,她想趁早給嶽家拉個聯盟。
若真是嶽家將來有大難,徐征總該看在這點麵子上,對嶽家照拂一二吧。
嶽文翰回來之後,稟明徐謙按原來的價格,付了月食齋的辛苦錢三千兩銀子。
對於徐侯府這樣的高門貴族辦壽宴,三千兩不算什麽。
但這筆錢賺的令人惡心不舒服。
聽嶽文翰的意思,徐侯不僅沒有因為自家夫人的無理取鬨趕到抱歉,還對他來了好一番批評教育,讓他回來勸勸江寒雪。
徐謙狗幣,好心當做驢肝肺。
這高高在上的親家公,也沒必要費心維持了。
她江寒雪可不要做別人的舔狗。
雖然嶽家危機未除,但離出事起碼得有六七年,以後她要狠狠的賺錢為自己鋪後路,還怕被徐侯攔路不成?
晚上,嶽良驥從宮中回來。
江寒雪看他麵色不虞,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讓春娟去外麵候著。
“怎麽了?”她好奇問道,“出什麽事了?”
“皇上讓我下個月去邊關整頓大兵馬,準備隨時應戰,”他吃著江寒雪讓廚房準備的綠豆湯,“可能真的要打仗了。”
“這麽說,他改變主意,不想讓你去送死了?”她不由好奇,“這狗皇帝,莫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聽到這句“狗皇帝”,嶽良驥被嗆了一下。
“隔牆有耳,娘你……”
“一肚子壞水的東西,他早就對我們嶽家失望了,要不然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縱容大家來瓜分嶽家。”江寒雪沒好氣的哼道,“忽然改變主意,或許是我們如今還有點用處,並沒有那麽好欺負。”
“他還特意問起,說您很會做生意。”
“若是我們賺光了大越國的錢,坐上大越國首富的位置,並且將大梁西域等國家的錢都賺了,是不是比當個功高蓋主的將軍更容易活下去?”她若有所思的念叨。
嶽良驥呼哧呼哧的喝掉兩碗綠豆湯,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巴。
他麵色陰沉,整個人透著一點陰鬱。
“怎麽了?”江寒雪安慰他,“竟然提前通知你,至少你比想象中安全。”
“我爹當年,”他抿了抿唇,緊繃的厲害,“死的蹊蹺。”
不然呢?
江寒雪心想。
但她不能這麽說,太沒人情味。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苦口婆心管你的事,將秋穎趕出去。”
江寒雪不自然的扯了個謊,“自從他去世起,我就一直這麽想。事實證明這個猜想沒錯,戰神的名號的確讓他們忌憚了,還想一點一點的對我們趕儘殺絕。”
良久,嶽良驥沒有說話。
屋內的氣氛有些哀傷,江寒雪目光柔和的看向他,“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你不能再像曾經那樣莽撞。”
“彩環跟夏荷都死了。”
片刻後,他低垂著眼眸輕聲說,“當初遇到秋穎,我以為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沒想到,那都是他們的圈套。”